天可補,人生不可補?
衛遠青冷笑了一聲。
他看著朱溫消失在眼前,哼道“每個人都想讓我先造反,他們真當我是個傻子?槍打出頭鳥,我若先造反,豈不是腦袋已經預先落地了?”
“長安,你說是吧?”
莫長安從一邊的屏風裡慢慢地走出來。
“衛會長說的有理。”
“本來我之前還不相信,你說的關於這小子的一些訊息。”衛遠青緩緩說道,“不過今日一見,我的確現這小子正如你口中說講的生性狂妄,野心極大且也聰慧狡詐。”
“畢竟長安在他身邊呆的時間夠長。”莫長安面色不改說道。
衛遠青點點頭,拍拍莫長安的肩膀說道,“你放心,跟著我要比跟著那個臭小子待遇會好很多,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依然能給你。”
“長安稽。”
莫長安對著衛遠青行了一個大大的拜禮。
“無需行禮。”衛遠青虛托起一把,然後說道,“長安,你說咱們接下來需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莫長安徐徐說道。
“什麼都不用做?”衛遠青皺眉問道。
“別人不動,我不動。咱們要後製人。”莫長安輕輕說道,“我這裡得到一個訊息,朱溫那邊已經殺了齊縣令和曹縣丞,謀殺朝廷命官的事情可不是一直都能壓住的,所以他們那邊承受的壓力,要比我們這邊大。”
“有理。”衛遠青默默地點點頭。
“再說到黃巢。黃巢在曹州的私鹽勢力可是要比會長在宋州的私鹽勢力要大,其被李國昌的目光盯得更緊,而且黃巢在科舉之路上受到了嚴重挫折,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進入仕途,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據我所瞭解,黃巢可不是那種認命的人,所以......”
“所以黃巢也會在短期間內起義造反?”衛遠青搶話問道。
莫長安露出微笑,道“少則半年,多則兩年,黃巢必反。”
“咱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即可。到了關鍵時候,咱們想打可以打,想和可以和。”
“有長安在旁,我心長安。”
通天樓。
朱溫在房間裡將零散的火槍組裝件一點一點地裝好。
度之快。
快到驚掉葛從周的下巴。
“你的手也太快了吧。”葛從周都沒有看清楚,朱溫是怎麼組裝的。
“是你的眼神不好。”朱溫裝完最後一把火槍,輕懟了一句。
組裝槍支是必修課程。
而且每年特訓隊還要組織一場槍支組裝大賽。
朱溫年年都是第一。
葛從周才沒心思和朱溫互懟,他滿眼熱切地看著桌子上的火槍,說道“我可以摸一摸嗎?”
朱溫伸手示意可以。
葛從周拿起一把火槍來,像是在撫摸一個女人的肌膚一般,他用一根手指指了指扣板,問道,“就是扣住這裡,就能殺人?”
“扣住扳機,只能讓槍裡面的子彈射出來,你要是先要殺人,先得瞄準目標。”朱溫慢慢解釋道。
“瞄準目標小意思。”葛從周說道,“我懂了,這東西就和射箭一樣,就是殺傷力比弓箭要大,形狀比弓箭小,而且誰都能使用。”
“可不是誰都能使用。”朱溫連忙說道,“一個好的神槍手是需要具有卓越天賦和不斷地練習,一般人拿著火槍也就能在三四米的距離內殺個人,再遠的話,他可能就瞄不準了。”
“我不是一般人。”葛從周拍拍胸脯說道,“我箭術和我的劍法一樣,都是一流的。”
“這打槍和射箭真的不是一回事...”朱溫見對葛從周說不明白,失笑說道,“等你回到碭山縣後,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朱溫這個神槍手,也是用無數個子彈喂出來的。
神槍手可沒那麼好當。
噹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