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交手了。
只是...
啞奴那邊剛剛和葛從週一交手,便落於下風,節節敗退。
黃巢也沒能立刻手到擒來,將朱溫給捉住。
目前看來。
黃巢失策了。
葉遲緊握手中的紙扇,腦中正在瘋狂地整理著目前情勢。
“黃掌櫃手段不行啊。”朱溫和黃巢隔著一個桌子,譏諷地說道。
黃巢看著一旁已經被擒住的啞奴,面色變化,最後化作一聲笑,將短劍收了起來,他道“朱小兄弟,好身手。剛才在下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之間竟然想拿下朱兄弟,現在想來,我真是非人哉。”
他沒想到朱溫的護衛武藝如此之高。
黃巢本來沒有在乎朱溫身邊的這個護衛。
一個從窮鄉僻野的小縣城裡出來的護衛,手段能有多高?
現在看來。
打臉了。
葛從周的手段,很高。
在五代十國的武力排行榜上,葛從周可以排到第六。
第一是天生的猛將,李存孝。
朱溫抬手對葛從周說道,“將啞奴放開吧。”
葛從周不屑地看了眼手底下的啞奴,輕輕一擁,就將他推走了。
朱溫不想在通天樓和黃巢生爭執,這樣一來,誰都討不了好處。
“黃掌櫃,你還不走嗎?”朱溫看著黃巢淡淡地說道。
“該走,該走。”黃巢能屈能伸的厚臉皮地說道,“不過,那製鹽方法......”
朱溫低估了黃巢的厚臉皮。
果然,黃巢在歷史上之所以能成就那麼一番大事業,臉皮厚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啊。
其實也主要是黃巢的本質是個生意人。
作為一個生意人來講,天下就沒有化不開的仇怨。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就是這個理了。
“黃掌櫃,你覺得今天晚上我們還有興致談下去嗎?”朱溫冷哼了一句說道。
“是,今天晚上是有點晚了。”黃巢笑道,“不如明天?我在三樓大擺酒宴,向朱小兄弟謝罪。”
“朱小兄弟是個聰明人。剛才我之所以威脅您,全然是覺得你我實力不對等,但是如今我不這麼覺得了。我願意和朱小兄弟把酒言和,好好談一談關於製鹽方法的這件事。”
“可是,你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朱溫低眼望著被他踹出去的桌子,輕聲說道。
黃巢聽後,臉色一變。
“不過......”朱溫突然鬆了口風。
“不過什麼?”黃巢連忙問道。
“你若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們的信任或許還能重新建立。”朱溫眼珠子一轉,看向黃巢說道。
“朱小兄弟但問無妨。”黃巢揮一揮手,說道。
朱溫踱步幾下,擺正好椅子,重新坐下,然後認真地問道,“你安排在富貴商會的眼線是誰?”
黃巢眨麼眨眼,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衝著葉遲看了一眼。
朱溫問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
知道了黃巢安排在富貴商會的眼線之後,朱溫就可以讓莫長安提前提防。
省的被人鑽了空子。
黃巢看到葉遲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才開口對朱溫說道,“我可以告訴你。”
“我安排在富貴商會的眼線,叫做莫長安。”
莫長安!
朱溫眼皮一動。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黃巢的眼線是莫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