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都死了。
唯有哨兵依舊潛伏保護著該保護的人。
夜色茫茫,蟲兒近乎貪婪地出了嗡嗡響的叫聲,其目的就是想要揮完它們全部的餘熱。
宋州。
通天樓。
朱溫在房間裡撓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
紙上呈現出一個小管子似的東西。
但是大體結構還不明朗。
噹噹噹---
“誰?”
“還能是誰,我。”
葛從周的聲音從門來傳出來。
朱溫將圖紙收到懷裡來,然後起身去給葛從周開門。
“你剛才叫小爺的時候,小爺正洗澡呢。”葛從週一身香味地說道,“說吧,叫我有什麼事情。”
朱溫剛才去找葛從周,想跟他商量一件事情。
但是,葛從周竟然在洗澡。
大白天的洗什麼澡。
所以,朱溫只能無奈地先回自己房間,默默地畫圖。
“我想教你用火槍。”朱溫不輕不重地說道。
“教我用火槍?”
“教我用火槍!!!”
葛從週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他的神經線早就讓他的雙腳跳了起來。
“咱們是要回碭山縣了?”葛從周問道。
“不回去。”
“那你怎麼教我打槍?”葛從周疑問地問道,“你不是說火槍射擊的聲音特別的大,不適合在宋州練習嗎?”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我不想讓你宋州練習,是因為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宋州不是我們的地盤,萬一真出了點事,也不好處理。”朱溫淡淡地說道,“不過,現在莫長安因為擅自主張,將我和黃巢慢慢地推到了對立面上,所以我只能激進一點,將計劃稍作改變,以求掌握先機。”
“那我學會火槍之後,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葛從周問道。
“等你學會了再說吧,說不定你天賦極差,一槍過去,什麼都打不著。”朱溫看著葛從周嘲諷地說道。
“小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刀槍棍棒,無一不通,就這小小的火槍能難為住了我?”葛從周切聲說道。
“呵。”
......
宋州某荒廢林場。
“你一共打了十槍,最後成績才得了五分。”朱溫拍著額頭閉著眼憤慨地說道,“你要知道,滿分是一百分啊。”
真的是,一語成讖。
葛從周打槍打的好爛。
按照規則,一槍打中十環,算十分,一槍打中九環算九分,然後以此類推。
總共打十次,滿分一百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