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安接到了一個來自朱溫的命令。
這個命令就是想辦法請衛遠青到通天樓裡吃飯。
吃飯的具體桌位,朱溫早就訂好了。
其位置就在通天樓二樓的窗戶口。
至於為什麼要請衛遠青吃飯,朱溫並沒有告訴莫長安。
不僅如此,朱溫也不會出席到這次飯局中來,只有莫長安一個人以自己的名義招待衛遠青。
“長安,今天為何想要請我吃酒?”衛遠青坐在早就預訂好的席位上,笑著問道。
莫長安心裡早就有了一番說辭,他道“想與會長慶祝一下。碭山縣的新任縣令將要上任,朱溫那邊可有的頭疼了,到時候他棋差一招被抓進去也說不定,這樣一來,長安又能專心地為您做事情了。”
“哈哈哈哈,是值得慶祝一下。”衛遠青看著一桌擺好的席宴,點頭笑道,“其實朱溫那小子並不是我最警惕的人。朱溫畢竟年齡小了些,涉世未深,不足為慮;我現在擔心的是來自曹州的那個黃巢。”
“黃巢此人心思毒辣,又是飽讀詩書,手段也是極多,確實得防。”莫長安敷衍地點頭說道。
“長安,喝一杯。”衛遠青微笑地端起酒杯,說道。
“怎敢,應該是長安敬您。”莫長安連忙舉起酒杯,回道。
莫長安剛端起酒杯,就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響,隨後,他看到最讓他驚懼的一幕。
衛遠青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小血洞。
然後,瞳孔放大,身體僵直,半句話都未說出去,手中的酒掉落在地。
彭--
衛遠青無力地摔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衛...衛會長?”莫長安穩住情緒,小心翼翼地去探了探衛遠青的鼻息。
沒氣了。
死了!
“死人了!”旁邊有吃飯的人,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大聲呼叫起來。
“晦氣,太晦氣了。”
“誰死了?”
“報官,報官!”
有的人過來扒頭看個究竟,有的人嫌惡地憤然離席。
一個酒樓死了人。
這酒樓的客人估計來的就少了。
由於這幾天,宋州城裡的兵力大多數都在鎮壓城外的難民亂,過了好長時間,官府才派差役來。
差役來了之後,也就僅僅將衛遠青的屍體送到仵作那裡驗傷,順便盤查一番莫長安。
而葛從周也若無其實地走出了通天樓。
衛遠青是他殺的。
朱溫給葛從周在通天樓的對面租了一個房子,其中的一間屋子正好對著通天樓的二樓。
葛從周按照計劃後,槍殺了衛遠青。
隨後,他就立馬離開屋子,去通天樓二樓。
去命案現場做什麼?
當然是找到射出去的那顆子彈。
憑藉火槍的衝擊力,以及葛從周射擊了衛遠青的喉嚨,所以射出來的子彈應該會穿透過去,然後掉落在地上。
殺人,就是不要留下蛛絲馬跡。
若被官府找到了這顆子彈,說不定他們會繼續往下查下去,從而引起許多節外生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