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身為一個官老爺,尤其還是一個讀書人,總不能臨陣怯場吧。
再說,剛才他也把話放出去了。
“嗯,只有盔甲好,絕對射不著。”任秋生自我安慰道。
次日。
任秋生在眾人的服侍下穿上了一套盔甲。
“這盔甲能防冷箭嗎?”任秋生擺正好頭盔的方向,認真地問道。
“啊?”城頭官愣了一下。
“啊什麼?我是問你,萬一對面向本官放冷箭的話,這盔甲能頂用不?”任秋生板起臉來,問道。
“回任公,當然頂用了。”城頭官連忙回道,“以反賊他們的那個位置,若想射中您只能用強弓去射,但只要他們用強弓,那必然要暴露其射手位置,到時我們立馬護您下城頭。若是他們放冷箭的話,其冷箭攻到城頭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多少衝擊力和殺傷力了。”
“所以,您無需擔憂。”
經過城頭官這麼一說,任秋生才鬆了一口氣,他道“那扶我上去吧。”
盔甲有些重。
如果任秋生不被扶著的話,還真有點上不去城頭。
任秋生一上城頭就能聽見城門外不遠處的罵聲。
“任秋生,你祖母個嘴!”
“你愧對天下百姓,愧對天下蒼生,說你是一隻過街老鼠都是抬舉你了。”
“......”
黃麻子嗓子都啞了,但還是依舊鍥而不捨地罵道。
一聽這些所謂的“粗鄙之語”,任秋生立馬就火大了。
他一臉陰沉地爬上城頭,看著下面示威的反賊們,大喝一聲“爾等反賊,休得猖狂。”
黃麻子本還在罵著,但城頭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不由得一喜。
終於。
這幾天接連著罵人,終於等到點回應了。
哪像前幾天,只有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軍前罵著,罵任秋生的那個體無完膚。
“你是誰啊?我特麼讓任秋生來,你算是個老幾就回應我?”黃麻子瞬間找到了自信感,他嘴炮連珠地回道。
“我是誰?”任秋生氣極反笑,說道。
你罵了我這麼多天,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真是氣煞任秋生也。
“吾乃任秋生!”任秋生做不改名,坐不改姓地在城頭上大聲回道。
“任秋生?”
黃麻子懷疑自己的耳邊是否傳來了幻聽。
任秋生,他出來了?
“將軍,將軍......”黃麻子喜出望外地小聲喊著在後面的朱溫。
朱溫從睡夢中醒來,一臉起床氣地問道“怎麼了?”
“任秋生,他上城頭了。”黃麻子語氣中帶著欣喜地說道。
朱溫猛地起身,一下子身上的任何起床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