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記得當初被選上的一百多人,經過幾次任務和訓練之後就只剩下了幾十人,再然後就又剩下他們十三個人。
其餘的人則是都死翹翹了。
過去和現在一比,真是天上與地下。
眾人迎著後,便開始隱秘地行動開了。
河流與糧草營還有一段距離,在它們之間有一個小小的樹林,張白他們需要穿過樹林才能到達糧草營。
而糧草營中的李克用並不知有人會偷襲這裡,他現在所擔心的是軍械營。
朱溫果然來偷襲了。
只不過他偷襲的是軍械營。
這讓李克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產生一種失落感。
之所以產生失落感的原因,是因為他不能上前殺敵了。
不能一刀一刀地砍掉敵軍的頭顱。
不能享受戰馬在耳邊嘶吼的聲音。
“少主,在想什麼呢?”鎮守糧草的主將官衝李克用笑著問道。
“在想沒辦法陪同父親上陣殺敵,心裡略有遺憾。”李克用說道。
吳貴圓是李國昌的部曲,所以平時稱李克用為少主。
“鎮守糧草和上陣殺敵一樣重要,少主莫要把鎮守糧草一活想的輕賤了。”吳貴圓慢慢說道。
“自然不會。鎮守糧草一事還是我親自求父親同意的呢。”李克用連忙說道“之前我見父親擔心朱溫會學曹操搞夜襲燒我軍糧草,所以我想為父親分憂,便申令調來糧草營,可是不曾想那朱溫竟然攻的是軍械營。”
“越是這樣越不能掉以輕心。”吳貴圓微笑說道,“現在軍中的大部分士卒都趕去軍械營支援了,留在糧草營計程車卒只有八百餘人,若是那朱溫使用聲東擊西之法,再派人偷襲我糧草營呢?”
“他們怎麼來?我父親現在已經將正面進攻的路子全都擋住了,除非他們從西偷襲。”李克用輕笑一聲,說道“糧草營的西邊靠著一條河流,這條河流每到晚上就湍急湧流,凡是船舟皆不易渡過,縱使又船舟渡過,那造出來的聲勢必然是我們警惕,到時候我們從容應對也是可以的。”
“還是小心為上。”吳貴圓心裡還是有點擔心,他召一人說道“傳令下去,加強巡邏。”
李克用也附和地點點頭。
雖然他說了一大堆不可能被偷襲的理論,但是自己還比較同意“小心為上”的理論。
只是剛剛點頭沒多久,他就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聲響,“不好了,著火了。”
“有敵偷襲!”
“有敵偷襲!”
“不好!”吳貴圓立馬提起大刀,跑了出去。
李克用一愣,也跟隨上去。
敵人怎麼過來的?
西邊就只有一條湍急的河啊?
難道他們游過來的嗎!
怎麼可能!他們是魚嗎?
遊牧民族是無法意識到部分南方漁民的水性是有多可怕。
就像南方漁民不會理解遊牧民族為什麼要到處遊牧一樣。
“救火!”
吳貴圓冷靜下來出第一個命令。
糧草是第一位的。
吳貴圓趕過去,看到有一群人在廝殺,他又看了一眼火勢,現並不大,沒有燒其根本。
“這幫反賊,實在該死!”吳貴圓作為鎮守糧草的主將官看到此幕,不由得大怒,“將他們圍住,殺了!”
李唐賓擋住剛點好的易燃物,縱容火勢變大,而他正面在與衝上來的李家軍所搏鬥,“憑藉你們這些人,能殺了我們?”
“李唐賓!”吳貴圓認出了說話之人是誰,不禁咬牙罵道。
隨之。
一個大刀劈上去。
只是,半路上被張白的水火棍截住了。
張白的棍子橫衝直撞地向吳貴圓一步一步戳去,而吳貴圓竟然一時無法應對,只能連連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