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薛仁義為何聽得那麼的驚悚呢?
薛仁義剛想反駁一句,卻又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於是他頓時噤若寒蟬,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
果不其然。
朱溫過來了。
“爹,這位就是朱將軍。”薛仁義馬上替自己父親介紹道,然後又向朱溫說道“將軍,這是家父薛二河。”
朱溫與薛二河相視一眼。
薛仁義因為剛才方被薛仁義打了一個預防針,所以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裡卻是一震。
這將軍...的確年輕了一些。
不過如此年輕,便能與朝廷分庭抗禮,也間接地說明此子未來不可限量。
朱溫也滿意地點點頭。
因為他在薛二河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藥草香,這種藥草香是浸透在骨子之中的。
例如孫千年,他的身上便有這種香氣。
例如薛仁義,他的身上就沒有這種香氣。
這一點至少能夠證明,這位薛二河的的確確是一位懂藥草之學的老人。
“多謝將軍大恩大德,肯饒我這一逆子的性命。”薛二河率先向朱溫拜道。
“薛醫師客氣了。”
朱溫也不是那種端著將軍架子的人,至少他也不會硬生生地接過薛二河的一拜。
雖然兩人地位不平等,朱溫的地位要比薛二河的要高,但朱溫總覺得會折壽。
於是。
朱溫側過身子,上前將薛二河扶起來,“幸好薛仁義做出來的藥沒有壞別人性命,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饒過他的命。”
“那是自然。若是這逆子用賣假藥造出人命的話,老朽必然會親自清理門戶,大義滅親。”薛二河一提起薛仁義的惡績,心中便氣得不行。
朱溫點點頭一笑,“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控制疫情的展和解決瘟疫,不瞞您說,我這裡著實缺乏醫師。”
“現在情況是怎麼個情況?”薛二河緩緩問道。
“您看看這本小冊子就知道了。”朱溫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說道。
朱溫掏出來的這本小冊子裡記載了病人數量、病症特徵、死亡人數等東西。
與其嘟嘟囔囔講一大堆,還不如讓他自己慢慢閱讀來的效率高。
薛二河開啟小冊子,一頁頁地翻閱著。
小冊子裡的內容和排版極其簡潔和清晰,令薛二河一下子就將大體的狀況掌握到心中。
“我大體瞭解了。”薛二河點點頭說道,“將軍這本小冊子記載了三種藥,貌似這三種藥對這病有療效。”
“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朱溫搖搖頭嘆道。
“但是如果沒有三種藥,洛陽城的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薛二河慢慢說道,“我想問一下,這藥是何人配置的,為何我行醫多年未曾見過此種藥。”
“此乃新藥。”朱溫回道。
“新藥?”薛二河動容道,他知道配置出一種新藥來並不容易,尤其是在病情爆階段。
其實薛二河想多了。
朱溫也就是動動腦子,這個藥方就從嘴上呼之欲出了。
總的來說,朱溫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沒得辛苦。
“對,新藥,而且是我配置的。”朱溫開口說道。
“將軍配置的?”薛二河更加震驚,“將軍還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