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謝瞳。
謝瞳走進大廳,抬望眼,當他目光觸到朱溫目光的那一瞬,他的內心不禁一顫。
好年輕...
自己二十出頭連個舉人都沒有考上,而眼前的這位怕是比自己年齡還小,但是卻已經有實力和朝廷分庭抗禮。
不過如此喪氣的情緒只是在他的腦間一閃而過。
“草民拜見將軍!”謝瞳恭恭敬敬地向朱溫拜道。
“起來吧。”朱溫淡淡地說道。
“謝將軍。”
謝瞳重新挺直身子,就在站在原地,猶如一顆任爾東南西北風的竹子一般。
“令尊是謝光賢謝隱士?”朱溫開口問道。
“沒錯,謝光賢正是家父。”謝瞳回道。
“令尊仙逝的訊息令我十分神傷。最初是我一個長輩推薦的謝隱士,說謝隱士可以幫我謀天下,我自然是懷著求賢若渴的心情派人去長安尋謝隱士,只是沒想到...”朱溫搖搖頭嘆道。
說到這裡,謝瞳也勾起了一些悲傷的情緒。
“令尊和我家長輩乃是故交,所以我自當有責任好好地扶持謝家後人。如若你不嫌棄,便可洛陽定居,我保證你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富家翁。”朱溫輕輕地說道。
富家翁?
謝瞳眉頭一皺。
他來可不是做富家翁的。
他是懷著一腔熱血、一腔抱負來找朱溫,怎麼能被一句“富家翁”所敷衍了事。
謝瞳是謝光賢的兒子,自然也遺傳了他爹的性格秉性。
“將軍,家父因為仙逝的緣故,不能與你帳下做謀士,此乃一大憾事。不過,草民從小深得家父教誨,古往今來之書爛熟於胸,心中亦有謀天下的抱負,故草民願意毛遂自薦成為您的第一謀士。”謝瞳嚴肅地說道。
謀士。
還是第一謀士。
朱溫饒有興趣地看著謝瞳,心裡不禁思索著。
其實謝光賢他並不瞭解,只是蓮清觀主推薦了他,朱溫才派人將他請來。
不過,像是蓮清觀主這般頭腦的人物都願稱謝光賢為一代隱士,那說明謝光賢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但是,這謝瞳...
朱溫還得考量幾番,方可納入帳下。
“平白無故就能成為富家翁,這種美事別人求都求不來。”朱溫輕笑說道,“你要是入我帳下的話,就得嚴格遵循各種軍規,稍微不注意犯一點錯,就可能會遭到很嚴重的懲罰。如此一對比,你還想入我帳下嗎?”
“若不入將軍帳下,為將軍分擔憂愁,那草民也有愧食君無功之祿。”謝瞳認真地說道。
意思就是。
你要是想讓我不出任何力,就享受富家翁的待遇,那就如同拋過來的嗟來之食,他寧可捲鋪蓋再回長安城,也不願在這裡違背最初的初心。
謝瞳這種態度的確有點不同於常人。
按理來說,無論古人還是現代人,其大多數都是想要不勞而獲的。
有太多人做夢,想要一個年齡不是太大的富婆保養他了。
可是還有一部分就和謝瞳一樣,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獲得到屬於自己的有勞而獲。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留在我身邊,給我做個書童吧。”朱溫挑眉說道。
“書童?是...幕僚或者謀士吧?”謝瞳猶豫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