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
楊回張張嘴,卻無法說出一句威風的話。
他敢說嗎?
只要他一說,火槍就會頂到他的腦殼上。
楊回相信,眼前的這個小子一定敢開槍的,畢竟他有朱溫這個倚仗,一點都不怕。
不像是他。若是楊回沒有將這次和談談出一個好的結果,那他回去就肯定遭殃了。
弱國無外交。
楊回竟提前好幾百年知道了這個道理,並且親身經歷。
“好...好好談談...”楊回緊張地坐穩屁股,苦笑說道。
......
......
風蕭蕭。
偶爾還有沙土飛揚。
周樸滿臉滄桑地騎著毛驢上前行走著。
“老夥計,你再堅持堅持,前面肯定有人家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吃飽喝足、休息夠的。”周樸摸著毛驢的腦袋安慰道。
“歐啊,歐啊---”驢子聽後,不耐煩地叫道。
“真乖,我就知道老夥計你最乖了。”周樸笑著說道。
要是周樸懂驢語的話,那他定不會以為驢子是說“可以,都行,放心吧”之類的語句。
其實驢子是在說...
敲你媽。
這樣的話你前天已經說了一遍了!
我要不是怕你把我做成驢肉火燒的話,早就把你從我的背上甩下來了。
“一切都要怪莫長安那傢伙,明知道我是一位隱士,還偏偏要到廟裡來請我出山。要不是他的話,我豈能離開烏石山寺廟?畢竟寺廟裡的齋飯好吃極了。”周樸埋怨道。
“唉。”
周樸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之前一直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現在看來,行萬里路的確是累的要命。
相比較而言,周樸還是希望能夠窩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嗯?”周樸和驢子的耳朵同時直稜起來。
他們好像聽到了聲響。
周樸下意識地摸著掛在腰上的佩劍。
蹭蹭蹭蹭蹭蹭!
突然從一旁樹叢中竄出來六個人。
看其裝束,看其拿著刀,便可知道這六位乃是打家劫舍的匪徒。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匪徒囂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