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樸如償所願地得到朱溫的許可。
他看向紙上的詩句,輕輕念道“遊山五嶽東道主,擁書百城南面王。萬人叢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
這......
周樸臉上頓時喜從中來。
朱溫這是拿他當做神交友人?
沒有見到朱溫的詩詞時,周樸自當做朱溫為青面獠牙,洪水猛獸。
可自從見過朱溫寫的詩後,他便慢慢地改變了看法。
哪一個洪水猛獸能寫出如此赤誠的詩句?
周樸心想,朱溫一定是讀過他的詩集,所以此詩當中才能透露出對他的欣喜與讚美之意。
“本王仰慕先生許久了,所以才得知先生已經到府上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寫了這麼一詩。”朱溫儘量地渲染情緒,“當我真正見到先生尊榮時,才現先生乃是我於舉世庸冗喑啞之中,唯一能覓得一可以傾訴衷腸的知音人。”
周樸被擊中了心。
“王爺當真如此想?”周樸激動地問道。
“千真萬確,肺腑之言。”朱溫點頭說道。
“草民也是這種感覺,只是可惜王爺不是一位隱士,而是高居廟堂之上,不然的話,咱們可以共同遊山玩水,吟詩作詞。”周樸感慨說道。
遊山玩水?
遊山玩水不需要錢啊?
當個隱士哪來的錢,窮遊?
估計,窮遊都窮遊不了。
“若先生能與我一起謀事,不也能在一起天天的討論詩詞嗎?”朱溫試探地說道。
“這個......”周樸猶豫了。
他在想如何回絕朱溫。
“做官太累了,吾平生不喜歡此事,所以萬萬不能為王爺謀事。”周樸輕輕回道。
這老傢伙骨頭還真硬。
“咱們還是再討論討論詩詞吧。”周樸把話題拉回來,說道,“鄙人問問王爺,我寫的詩詞可算入流?”
“先生寫的詩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就連我的賤內都閱讀過您的詩集。”朱溫夸人不臉紅。
“一等一?嗯,鄙人算是能夠撐得起。”周樸摸摸鬍子點點頭同意道。
嗯?
你這麼自戀的嗎?
“不過那是在別人的面前,我才敢稱一句一等一,但是在王爺的面前,我就不敢班門弄斧了。”周樸這次倒是謙虛了很多。
“先生謙虛了。如果先生願意的話,可以先在王爺府住下,在洛陽城過一好年。有空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促膝長談聊一聊作詩詞的心得,不瞞您說,我現在腹中還蘊藏著好幾沒有吐出來的詩作呢。”
朱溫決定先將周樸給哄留下來。
硬人就得用軟招。
時間久了,我看你還能夠不上鉤?
周樸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回道,“那好。不過,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咱們只是討論詩詞。”
“當然,我當然不會強求先生為我做事。”朱溫很是正氣地保證道。
就怕你到最後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對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周樸想到一件事,張口說道,“莫長安是不是你的屬下?”
“嗯,對啊。”朱溫點點頭說道。
“那他曾經招攬過我的事情,您知道嗎?”周樸又說道。
“哦?招攬過你?”朱溫眉毛一挑,“這小子眼光不錯啊。他是否有難為過你?”
“這倒是沒有。”周樸搖搖頭說道,“莫長安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態度還算誠懇,而第二次見我的時候,我就早逃開了,他也沒見著。”
“不過,我主要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