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們還在代州里摸索著尋找直接證據。
而收復濮州城的行動,也在慢慢地進行著。
這年過的並不順心。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
因為出了濮州城一檔子事,平等王府的過年儀式特意從簡進行。
縱然是一切從簡,張采薇也是忙活地不成樣子。
看著張采薇忙前忙後的樣子,朱溫不禁勸道“你是王府的主母,有的瑣碎事情你直接吩咐給下人們做就好了,你只要在大事情上拿個主意,不需要親力親為的。”
張采薇回了一句“這是咱們隔了好長時間過的第一個年,我要是不親力親為,我放不下心。好了,不要和我聊了,我去監督一下廚子們的切菜進行的怎麼樣了。”
就這樣,張采薇將朱溫冷落到了一邊。
“要是把你放到現代,你必然是個女強人。”朱溫搖搖頭感慨地說道。
朱溫說完之後,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每天睡午覺的時間又到來了。
這個習慣是雷打不動的。
只有睡好覺,才有精神做事情嘛。
可就在這時,管家趕過來向朱溫稟告了一件事情,“王爺,外面有人求見。”
“哦?有人求見?”朱溫疑惑道。
在洛陽城裡,朱溫就是天。
他就相當於長安城的皇帝一般。
但本質上,朱溫又和長安城的那個小皇帝不一樣,他比皇帝要自由。
一般來說,在洛陽城裡,沒有人會因為私事敢來求見朱溫的。
而論起公事呢,自然會有論公事的場合和時間。
這個場合當然不是在王府中。
所以朱溫一聽有人求見他,還沒被管家轟跑,心裡生過一絲疑問。
“何人求見?”朱溫問道。
“他說他叫杜讓能,是一個唐廷命官。”管家回道。
“杜讓能?”朱溫眉頭一挑喃喃道。
這杜讓能不是唐廷新任的宰相嗎?
自從小皇帝上位之後,朝廷中的臣子也換了一波血。
而宰相的位置上的人也換了,換成的人正是這位杜讓能。
說起杜讓能來,也是有點說頭的。
杜家可謂是七世顯貴,到了杜讓能這一輩,便是第七世,而杜讓能的祖宗爺便是初唐時期李世民帳下的杜如晦。
杜如晦可是一代賢相啊。
“不知這位賢相之後,在大年三十這特殊的日子找我有何貴幹”朱溫嗤笑道,“把他叫進來吧。管家,將他先安排到後廳中,好茶好點心供應著,我睡一覺再見他。”
朱溫才不會因為一個唐廷的朝臣,從而破壞掉自己睡午覺的習慣。
他可是和唐廷皇帝平起平坐的平等王!
就算你杜讓能是杜如晦的七世族孫,就算你是當朝宰相,但那又如何?
朱溫瀟瀟灑灑地去睡午覺。
這一睡就是將近一個時辰。
杜讓能在後廳的椅子上坐的屁股都麻了,茶水更是喝了一壺接著又一壺。
可能是喝的茶水有點多,杜讓能突然有種內急的感覺。
正當他想問一聲旁邊的丫鬟,茅廁在何處的時候,朱溫慢慢悠悠地來了。
杜讓能只好憋住這一股生理衝動,擠出微笑地站起來向朱溫拜道,“王爺。”
“呦,宰相大人,久等了。”朱溫揉揉惺忪的眼睛,說道。
“沒有久等。”杜讓能恭敬說道。
“坐。”
朱溫示意說道。
他又瞥到杜讓能的茶杯裡是空的,不由得斥責丫鬟“怎麼回事?怎麼不給杜大人續茶水呢?你們越來越沒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