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查出來什麼直接證據,朱溫早就將餘光咔嚓了。
“如果朱溫能現餘光是叛徒就好了,說不定我還能多得到一個州。”李克用搖頭嘆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少主,關於濮州城我們需要採取什麼措施?畢竟,朱溫已經派人來攻城了。”孫承天低聲稟告道,“要不然,您也派兵來支援一波?”
“你是不是傻?”李克用一個暴慄打在孫承天的腦袋上,“我要是兵支援,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到時候,全天下都知道承天教是我扶持的了。”
“我和父親雖然是自立一州,但是明面上還是唐廷的命官,需要聽從唐廷的命令。”李克用緩緩說道,“唐廷既然已經和朱溫簽訂和約了,那就說明暫時不會有戰爭。我若是承認承天教是扶持的,那就相當於暴露濮州是我打下來的。這訊息一旦傳出去,朱溫必然以和約內容為要挾命令唐廷和他的軍隊一起攻伐我。所以,我不能出兵支援。”
“小人是個豬腦子,小人是個狗腦子。”孫承天急忙卑微地自罵道。
“行了。”李克用嫌棄地說道,“你手下還有多少教徒?”
“一萬多...”孫承天說道。
“足夠了。你讓這些分成幾個隊伍,分別騷擾朱溫的各個州縣。”李克用想了想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要吩咐下去。不要和朱溫屬下的火槍隊對陣,只要火槍隊一出來,你們便立刻撤退,不可戀戰。”
“是,少主。”
看來李克用也是知道火槍隊的厲害。
他現在暫時沒有剋制火槍隊的辦法,只能是先避開他們,打游擊戰了。
......
......
洛陽城。
在送走杜讓能之後,天色也漸漸將晚。
除夕晚宴隨之開始了。
由於朱溫乃是平等王,所以這並不是家宴,而是屬於“王宴”。
王氏與張采薇坐在朱溫的身邊。
而底下除了朱溫的親人以外,還坐著朱溫的屬下們。
周樸也其中行列。
本來周樸不想來湊這個熱鬧來,可是作為學生的小洛陽死纏爛打,終於將這個自戀狂給揪過來了。
晚宴進行的很順利,只不過張采薇在晚宴的末後時間,突然沒忍住跑出去嘔吐起來。
“采薇,你怎麼了?”朱溫慌忙跟上去。
王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中頓時一喜,也跟了上去。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幹什麼。
“我去看看。”孫千年本著醫師的責任,擼起袖子想要離座而去。
“你去幹什麼?”薛二河拉著孫千年,撇嘴說道。
“你沒看見王妃病到嘔吐了嗎?我得去看看她是什麼病症啊。”孫千年實誠說道。
“先,王爺就是一名醫師,他的醫術比你也低不到哪裡去,所以王爺會親自治療;其次,你看不出來王妃是什麼情況嗎?”薛二河無語說道。
“什麼情況?”孫千年不解地問道。
“也對,你這個老光棍也看不出來。”薛二河搖頭說道,“你沒看到王爺的母親也跟出去了嗎?而且,她臉上貌似還帶著笑容...”
王氏見張采薇嘔吐,臉上還掛著笑,這有一點不符合常理啊。
“再加上,王妃是嘔吐。所以我估計,王妃十有八九是有喜了。”薛二河慢慢分析道。
“有喜了?”孫千年一驚一乍地喊道。
由於聲音挺大,在座的各位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