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前輩指點。”這時，姬玄也開口了。

他看著那崖壁之上碩大的‘亂’字，雖然不能領悟什麼，但也莫名感覺有一股危險，很不爽。

“唉，亂天鬥劍術分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就是亂。”

“何為亂？”

“就是無規無則，無法無序。”

“所以初學者，必須是沒有接觸過修行的人。”

“就像他說的煉己，其實是修煉自己在最純粹的狀態下，所感悟到的劍式。”

“這就是第一步，胡亂，無法無序。”

“那第二步呢？”夏桀情不自禁道。

“第二步，便是鬥。”

“鬥千萬劍式，磨鍊自己的劍式。”

“鬥千萬劍意，磨鍊自己的劍意。”

“鬥千萬劍道，磨鍊自己的劍道。”

“不過，以一個胡亂不懂劍道的人，去鬥戰傳承劍道的武者，無異於自尋死路。”

“何況，即使你能一路走下去，也要面對另來自天地的考驗。”

等到修煉至有成，就會受到天地秩序的排遣，反噬。

“屆時，可能你只是隨意出手，就可能遭到雷劈。

“亦或者，你只是拔劍，便會受到來自空間的莫名絞殺。”

“總而言之，此道越練越窄，直至最後，十死無生。”

“小傢伙，聽老夫一句勸，不要練！”

這句話，是古衍真心實意對夏桀說的，畢竟，能在月許時間內就領悟亂劍之意的，這份天資，在世間同樣的屈指可數。

如此天才，棄之可惜啊。

“我，”夏桀也猶豫啊。

聽了這話，短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

“你是在擔心什麼？”拜別古衍，姬玄駕馭飛舟，往丹峰趕去。

一路上，見夏桀沉悶不語，開口詢問。

“害怕如古長老所說的那樣？十死無生？”

“還是害怕這亂天鬥劍術達不到自己心中的預期高度？”

“這倒是沒有，我之前跟隨爺爺碰上過一人。”

“也是修煉亂天鬥劍術的，很強很厲害，連爺爺都讚不絕口。”夏桀低著腦袋，噙著的嘴一直就沒放鬆過。

“哦？夏先生是怎麼說的？”

“爺爺說此劍道無上孤苦，可攀大道之峰。”

“哦？有這麼高的評價。”姬玄點頭，回味中陷入沉思。

他對夏慈悲是很尊重的，所以他的話自然也極具分量。

“那就修煉好了。”

“啊？”夏桀抬頭，看中姬玄，略有詫異。

“你若不是想修煉，何必這般苦惱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