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魚出現得太過突兀,他已經說不清究竟是洪學濤受傷的左腿流出的血液引來了怪魚,還是洪學濤的接連猛攻鬧出的動靜太大驚醒了怪魚。
杏子湖底藏著這樣一頭怪魚,他卻從來沒聽方濟平和冷雲說過過,想來是慶王府的人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每年都在這裡訓練龍舟隊。
不論怎樣,這怪魚也算幫他除去了洪學濤這個敵人,還讓他保全了性命。
姬玄穿好衣服,施展輕功返回龍京城,走在燈火通明的街上,感覺無比輕鬆。沒了洪學濤的追殺,洪學承也不足為懼,暫時不用擔心會被人追殺了。
來到一家鐵匠鋪,他向老闆要來紙筆,畫出一幅梭形飛刀的圖紙,標明尺寸後交給老闆,讓他依樣打造十把。
飛刀重突襲,不夠光明正大,一直被他視為小道,平時對敵還是要依仗劍法和拳法,但與洪學承水下一戰卻改變了他的想法,飛刀比刀劍更為靈活,最大的優勢是可以遠距離攻擊。
老闆眉開眼笑的接過訂金,讓他明天早上來取。
姬玄踱著步子走進百味樓,要了五斤牛肉和一壺酒,為自己壓驚。
洪學濤被怪魚吃得連骨頭渣都沒剩下,就算赤焰掌宗派人來查也查不出什麼。
他名義上有太嶽峰庇護,赤焰掌宗即使懷疑他,但沒有真憑實據,也不能把他怎麼樣,除非暗地裡使陰招。
離開百味樓,他回到了自己宅院。折騰了大半宿,他確實有些累了,躺在榻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早晨,姬玄到鐵匠鋪結了賬,將裝有十把飛刀的牛皮刀囊綁在腰間,來到慶王府外的宅子。
“姬兄弟回來了!”方濟平正在修煉滄海疊浪拳,見他進來就收住了拳勢。
姬玄微笑頷。
淡青色衣衫飄動,白錦柔從主屋出來,腳步輕盈的走下臺階,朝他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壺放在石桌上。
姬玄望一眼她左肩“白姑娘傷勢可痊癒了?”
“已經恢復了。”白錦柔給三個杯子斟滿熱茶。
“洪學承昨晚沒找你麻煩吧?”方濟平坐在石凳上,端起了茶杯。
姬玄坐也坐下呷一口茶“沒有,但遇到了洪學濤。”
“洪學濤?”方濟平和白錦柔吃驚的問。
姬玄點頭笑道“沒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你是怎麼脫身的?”方濟平問。
姬玄撫一下眉毛“我想辦法甩掉了他。”
“洪學濤呢?我找他算賬去!”白錦柔皺眉道。
姬玄淡淡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方濟平瞪大了眼睛。
“怎麼死的?”白錦柔一臉驚訝。
姬玄將昨晚的經歷告訴了他們。
“陰險狡詐之徒!洪學濤還真敢殺你!”白錦柔眉頭一皺。
“誰能料到杏子湖裡還藏著一條怪魚?”方濟平哈哈大笑,“真是天意啊,洪學濤縱使是先天高手,還不是餵了魚?”
姬玄放下茶杯“這次實屬僥倖,運氣好而已,說到底實力才是根本。”
二人點頭同意,運氣固然重要,但並非每次都會有好運氣,很多時候運氣是靠不住的。這個世界以強者為尊,想掌控自己的命運,還得靠強絕的修為。
白錦柔哼道“洪學濤是咎由自取,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