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值班還敢睡覺,就不怕接不到群眾的報警電話?”
坐在副駕駛座上面,王朗對著陳振國問道。
“按照規定值班民警夜間也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不過他是個例外!”
陳振國瞥了王朗一眼,之後繼續說道“他不屬於警察系統,是我一個師哥的兒子,因為有些特殊的才能被拉過來幫忙。至於其他的就不能告訴你了!這孩子年齡小,調皮搗蛋還懶得要命,我那師哥特意囑託我好好磨練磨練他。並且值班室裡面還有別的同事在,你所說的情況完全不可能生!”
“原來如此!”
王朗點了點頭並沒有在這方面深究,他對於商縣的警察還是很有好感的。幾個月前不小心被一個騎三輪的老太太撞了,報警之後不到十分鐘警察就到了。
面對著胡攪蠻纏又撒潑打滾的老太太,當時過來的警察硬是將問題解決了。
老太太不講理,氣的王朗差點就想動手。不過幸好那個警察經驗豐富,及時的把王朗拉開,這才沒有鑄成大錯。
對於那個警察王朗是十分佩服的,對於那個老太太則是恨不能一腳踹死。不過那種一看就是潑婦的老東西誰也惹不起,只能遠遠地躲著了。
開車不到一刻鐘就抵達了商縣的醫院,陳振國和王朗掛了號後一起去了骨科。
兩個人一個崴了腳,一個摔了胳膊,全都跟骨頭有關係。至於青腫刮擦的皮外傷也不急於一時,因為流血的地方已經結痂了。
“吆,是老胡你值班啊!”
推開骨科的房門,陳振國立刻就熟絡的打了招呼。
商縣是個小地方,總共就幾十萬人口。而因為職業的特殊性,陳振國免不了經常和醫院打交道。
此時已經是凌晨,科室裡面只有一箇中年醫生在打盹,聽到陳振國的聲音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剛剛過完年才幾天,就有那麼多罪犯要抓嗎?你這一星期已經來過十幾次了吧?比我這個上班的還勤!”
胡醫生跟陳振國說話的時候順便打量了一下王朗,表情沒有絲毫波動,想來也是見慣了。
“老陳你這臉色不太好啊!面黃氣短,筋軟色怠,這是腎虛的表現!人到中年就要好好保護自己的腎,要不然等到順風尿一鞋的時候再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胡醫生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直把陳振國說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放你孃的屁,勞資可是商縣無數罪犯心中的活閻王,‘鐵腿’陳振國!雖然現在快四十了,不能和年輕時候比,但絕對能夠一腳踹死一頭牛!”
陳振國被氣的手哆嗦,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別人說他腎不好的,就算真不好也不能承認!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嘛!上次給你開的藥別忘了吃啊!”
胡醫生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塊毛巾把臉上的口水擦掉,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陳振國問道“對了,你這大半夜的過來幹什麼?這個是你抓得?”
“他的事情不是很著急,主要是我!”
“你怎麼了?”
聽到陳振國的話胡醫生楞了一下,剛才陳振國和王朗進來的時候胡醫生正在打盹,因此並沒有看到陳振國一瘸一拐的樣子。而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陳振國已經在椅子上面坐下了。
“我腳崴了……”
“……”
陳振國的話音落地,整個科室之內突然間陷入了沉默。
胡醫生和陳振國大眼瞪小眼沒有說話,而王朗是完全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