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在的時候盧大師一聲不吭,原來竟然這麼厲害!”
白萱感嘆一聲,懸著的心終於算是放下了半截。
她不懂法術的玄妙,只是透過造成的動靜來判斷王朗和盧大師孰強孰弱。不過話說回來,單單是這張烈火符的聲勢,盧大師也確實做不到。
有著別墅裡面濃郁的陰邪之氣支撐,烈火符激出來的火焰恐怕燒上幾個小時都不會熄滅。王朗既然要滅了白家,又怎麼可能任由這裡的陰邪之氣不斷減少。
於是便揮手將火焰熄滅,之後甩出一道引雷符。
“咔嚓……”
一聲霹靂憑空響起,王朗用的念力不多,並且硃砂和黃色符紙裡面所蘊含的陽氣也少的可憐,威力自然不能跟三陽血畫的符相比,甚至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即便如此,依舊把白萱嚇得面無血色,甚至都站立不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小小厲鬼,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隨著火焰熄滅,驚雷乍起,威力爆喝一聲,而早就準備好的怨魂黑子也現身出來,衝著王朗就撲了過去。
“班門弄斧!愚不可及!”
王朗譏笑一聲,右手捏了一點硃砂對著黑子就扔了過去。
“嗤嗤嗤……”
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而黑子也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硃砂雖然少,但裡面的陽氣卻不可小覷。
一縷縷黑煙從黑子的鬼身上面冒出來,那是被消磨的陰邪之氣,是讓他差點變成厲鬼的根源。
“你給我死!給我死!”
黑子撕聲怒吼,但卻不是對著王朗,而是面向白萱。
黑子知道以他的微末力量是萬萬不可能對付王朗的,因此只能相信王朗,陪著他做完這一場戲。
強忍住魂體上的無邊痛苦,黑子縱身向著白萱撲去。
猙獰的面容,兇狠的架勢,讓白萱想起了兩年前做工程時抵死反抗的村民。
也是如厲鬼般猙獰,如厲鬼般兇狠,甚至差點一刀捅在她的身上。
或許是命不該絕,癱軟在地的白萱突然間感覺體內莫名出現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就像在十三歲時,抱著小羊羔的她死命逃脫身後追趕的獵狗,就像是在九歲的時候,用磚頭狠狠地砸在了同學的腦袋上面。
“砰!”
白萱狠狠地一拳打過去,竟然沒有打空,而是如同碰觸了實體一般感受到了強大的反作用力。
白萱驚駭莫名,那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人?異能?但萬般思緒都不如重擔放下的輕鬆。
白萱知道她以後可能不用再害怕了,不僅僅是王朗已經追了上來,更多的卻是對於那股力量莫名的自信。
“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一拳讓黑子有點摸不到頭腦,他是虛幻的魂體,在他沒有主動將力量凝聚起來的時候,任何實體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然而剛才白萱那一拳也確確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黑子沒有時間想太多,按照計劃本來就是去嚇唬一下白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但王朗既然要求了那麼他照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