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沒有搭理旁邊蹲著的王朗,而是向著最近的老騙子走去。那個男人則是半步不離的跟在後面,模樣跟哈巴狗差不多。
看到這個男人的模樣,王朗眼前頓時一亮,沒想到竟然是個熟人。
一身筆挺的西裝,滿臉的討好,哪裡還有在醫院時候半點的高冷不不耐煩。
沒錯,這個人就是不久前在醫院老大爺的兒子,那個痛斥喪盡天良的白勝龍。
似乎是認出了王朗的樣子,白勝龍稍微了愣了一下,之後就跟在白萱後面沒有和他說話。
在白勝龍心中他和王朗根本不是一路人,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師,一個大公司的總經理,簡直是天上和地下。
而事實也是如此,王朗和白勝龍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二十二歲的法師,死在他手中的厲鬼怨魂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就連毛僵和成精的妖怪都有好幾個,他白勝龍不過是一個離死不遠的普通人,怎麼能和王朗相比。
正所謂“凡人面上本無痕,有損陰德起兇紋”。壞事幹多了,自然會受到影響。
這個影響或許會直接表現出來,或許會在死後遭受懲罰,而白勝龍就屬於前者。
在醫院的時候王朗精神有點恍惚,並且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尊四臂菩薩身上,沒怎麼注意他的面相。此時此刻跟書籍上一一對應,王朗現這個白勝龍可能真活不了多久了。
鼻翼下方生橫紋,烈日藏行月下沉。
這個橫紋是兇紋,並且是血光之災的大凶之紋。
再加上白勝龍眉心隱隱有陰邪之氣縈繞,恐怕最近一段時間碰觸過陰邪之物。
“之前老大爺的小兒子說那個四臂菩薩是白勝龍從他師傅那裡求來的,能拿出這種東西,估計他師父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
王朗心中想著,那邊幾個老騙子已經吹上了。
老騙子真不愧是老騙子,這道行不是王朗能夠比的。
短短几句話就把白萱給糊弄住了,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就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旁邊的白勝龍也差不多,雖然比白萱要穩重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居士的問題並不是無法解決,但代價也不小。”
那個之前攔住王朗說要賣書的白老騙子捋了捋自己長長的鬍子,頗有一番得道高人的模樣。
“大師請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絕對會傾盡全力。”
“這裡有老夫耗費精血所畫的符篆一張,只要拿回去貼在家裡,一切禍事都會煙消雲散,並且從此之後會得到貴人相助,不管是愛情還是事業都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多謝大師,不知道這道符多少錢!”
白萱接過老騙子手裡面的符篆,面無表情的問道。
聽到白萱的話老騙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怒色,“居士說的什麼話?老夫這一滴精血雖然不算什麼,但也不是區區錢財能夠衡量的。”
說到這裡,老騙子沉吟一番,之後說道“相見即是有緣,這樣吧,你給我十萬就可以了,就當是老夫送給你的禮物!”
“十萬啊!小錢而已!”
白萱點了點頭,之後臉上瞬間變得猙獰一片,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老騙子臉上。
“居士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呂族白家的白萱。騙人竟然騙到老孃頭上了,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白萱飛起一腳狠狠地揣在老騙子胸口,尖細的高跟鞋殺傷力驚人,王朗甚至聽到了一道細微的“咔嚓”聲。
“呂族?白家?”
聽到白萱的話老騙子頓時驚住了,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周圍的幾個騙子都是老江湖了,又怎麼不知道呂族是什麼貨色。一個個跟逃命似的作鳥獸散,甚至連自己的攤子都不管了。
“呂族?有點意思!”
聽到白萱的話,王朗冷笑一聲,嘴角泛起一絲殺機。
呂族在商縣是個大族,但相比於那些在底層慢慢展壯大的家族卻相當的無恥。
從四九年建國到現在二零一五年,華夏度過了六十六個春秋,經歷了災荒、洪水、地震等天災以及抗米援潮、自衛反擊戰等一系列的人禍之後,華夏民族終於展到了現在。
六十六年的時光,眾多敢打敢拼的老一輩藉著改革開放的東風展起來,一個個企業相繼成立,而眾多家族也慢慢壯大。
大部分企業的展都是靠著先進的思想和長遠的眼光,以出常人的魄力走在了絕大部分人前面。但卻總有那麼些如同毒瘤一般的渣滓,靠著下賤手段展起來。
呂族,就是其中之一。
在十幾年前商縣還很貧窮落後的時候,呂族就經常去農民家裡偷牛偷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