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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斷袖之癖

玗兒虛弱地靠在床沿邊,腦海裡又浮現顧若白那張慌張失措的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自小跟著師傅走南闖北了好幾年,看淡了人情世故,縱使是朝夕相對的師傅,也未曾感受到過多的關懷和問候,師傅對她,彷彿更多的是傳授舞『妓』,而已多餘的感情。

她從不對別人表『露』自己的感情,她就像一個刺蝟一樣,冰冷的內心不讓人靠近。

而對於昨日顧若白的義無反顧地跳入池中把她救起,就彷彿是一個天降的神明一樣,把她從冰冷的世界拉出來。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心微微顫動著,只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她只看到他不顧一切地向自己飛奔過來。

“爺,你怎麼不進去?”冷凌看著在門前停下腳步的主子,心裡疑『惑』。

“你去問問他想吃什麼,吩咐廚房去做。”顧若白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奇怪,爺剛才聽到玉公子醒了不是挺著急的嗎?現在怎麼又莫名其妙地走了呢?冷凌真是越來越不懂他家的主子了。

“唰!”顧若白又一次煩躁地『揉』起桌子上的白紙,修長的指節青筋暴起,那白紙瞬間變成了一個團滾在了地上。

顧若白手中的『毛』筆越揮越快,地上的紙團越來越多。

煩躁,不安,焦慮。

這種感覺快要讓他抓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變成了這樣?

顧若白的腦海裡像漿糊一樣,唯獨那張清爽乾淨的臉揮之不去。

他那清亮的雙眸,他那彎彎的眼角,他那淺淺的梨渦,一笑起來便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柔和了。

他不像其他男子那般陽剛強壯,甚至……蘊藏著一股陰柔之美。每當看到他笑得模樣,顧若白冰冷的心也會跟著明朗。

顧若白懊惱地捏著眉間。

不,他不能這樣。

他深知這種感情是一種禁忌,所以他不能逾越,不能觸及。他不想傷害他,更不能傷害他。

“冷凌,你來了。”玗兒看了看冷凌身後,眼裡晃過一絲失落。

“玉公子,你感覺怎麼樣?你想吃什麼東西,我吩咐廚房去做。”

“我沒胃口。”玗兒蒼白地笑了笑。

“冷凌,顧大哥怎麼沒來啊。”她還是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爺可能突然有急事要處理,所以沒能及時趕來看望玉公子,還望玉公子見諒。”

“這樣啊。”玗兒臉上更失落了,也沒再說什麼。

“那玉公子要是沒什麼吩咐,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些吃的給玉公子送來。”

“那有勞你了。”

“……冷凌,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就在冷凌剛要踏出客房,玗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東西一樣,喊住了他。

“玉公子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