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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又見顧墨

到底是誰救了玗兒?顧若白盯著遠處黑暗中緩緩走近的身影,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

遠處走來一個人影,他披著白『色』的斗篷,頸間的絨『毛』被寒風吹起,他順手把肩後的圓帽帶上,手裡握著一把震天長弓,雪白的身影佇立在這寒風中,有種說不出的遺世獨立。

不知何時起,身後的狼群退去,十分規矩地站在這『射』箭人的身後,彷彿接到了命令一般,停止了對他們的攻擊。

顧若白扶著玗兒站了起來,玗兒明顯是受到了驚嚇,雙腿不禁有些軟,顧若白攙扶著她靠坐在馬車邊上:“別擔心。”語音剛落,便拿起劍朝著那男子走去。

玗兒的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她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看到了顧若白已經站到了那男子的跟前。玗兒努力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他們的對話,奈何距離太遠,什麼也聽不到。

“好久不見。”男子冷冷地吐出一句話,眼神桀驁不馴,嘴角勾著淺淺的笑。

顧若白雙眸一緊,手中的劍“倏——”地一聲瞬間抵在了男子的頸間,男子身子頓了頓,隨即爽朗地笑出了聲。

玗兒吃驚地捂住了嘴,心裡緊張到了極點,她不明白顧若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男子笑得雙肩抑制不住地顫抖著,他伸出手指,抵在劍上緩緩挪開:“你別忘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女人。”

顧若白眼裡閃過一絲疑『惑』,胸中燃燒著怒火:“你知道?”

“顧少主,別動怒,這天下還真沒有我不知道的事。”男子意味深長地說著,眼裡帶著些許玩味。

當顧若白了瘋地拼命救她那一刻,黑暗中的他就坐不住了,這個身形瘦弱的男子絕對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麼簡單。果不其然,當他又看到顧若白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時候,他就非常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因為,從小和顧若白一起長大的他對他簡直是太瞭解了,能讓顧若白這麼緊張的人,除了他的母后,別無他人。

顧若白緩緩放下手中的劍,眼裡帶著一絲無奈。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

“我為何會出現在這,少主你不知道嗎?”男子輕蔑地笑了,眼裡帶著淒涼和絕望。

顧若白攥緊手中的劍,修長的指節被攥得“吱吱”直響。

“少主你最好別忘了你肩負著的重任!別辜負了東家!”男子紅了眼。

洪亮的嗓音穿過黑夜傳到玗兒耳朵裡,少主?為什麼那個男子叫顧大哥少主?難道他們認識?

顧若白瞬間力,猛地抬手掐住男子的脖子,咬牙切齒:“我根本沒忘。”

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那男子仰著有些漲紅的臉,絕望地笑了:“少主,你知道嗎?我多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男子悲愴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顧若白愣住了,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顧若白手中的力度有些鬆了,他移開眼神,強迫自己不去回憶起那幅畫面,那個男人臨終前,充滿著慈愛的眼神。

“你走吧。”

男子也決絕地別過臉去,他不想讓顧若白看到他微紅的眼眶。

“但是我今天救你,不是因為你。”

說罷,便轉過身去,一大群狼讓出一條道,跟在他的身後離去。顧若白看著他慢慢消失的身影,隱匿在這夜『色』中,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痛。

“顧墨!”

黑夜中沒有回答的聲音,只有蕭瑟的寒風。

“阿墨!”

顧若白扯著嗓子呼喊著,他多希望黑夜中能有人回頭,能再一次有人對他說,這個仇我與你一起報了。

顧墨停下了腳步,攏了攏身上的斗篷,不禁吸了吸鼻子,看來,這寒冷的深秋馬上就要來了,就像二十年前一樣,猝不及防地就要來了。

“爺。”

站在身後的冷凌小聲提醒著,顧若白回過神來,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沉重地朝著馬車走去。

“顧大哥?”

玗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當她看到顧大哥喊著那男子的名字時,她彷彿就知道了什麼,那男子似乎和顧大哥交情不淺。

顧若白扶著玗兒坐進了馬車,青煙有些後怕,一直沒敢說話,只是蜷縮在馬車的一個角落。

“你睡吧,趁著天還沒亮。”顧若白淡淡地說著,閉口不提那男子的事,玗兒心裡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強顏歡笑:“顧大哥,你也休息會。”

說完便側著身子靠在窗邊,閉上了眼。或許,顧大哥不想提及,是有不能提及的原因吧。

馬車裡,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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