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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李輝的獨白

我叫李輝。

李。是我討厭的姓。

因為是他給了我姓,拿走了我本該擁有的一切……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印象中的父親就是一個早出晚歸的大忙人,基本上我能每天看到,晚早上父親出去,但是看不到晚上父親回來,母親總是說父親很忙,父親非常非常的忙,可後來我才知道父親終究是在忙什麼,在忙這一件禍國殃民的大事,父親成為了販毒團伙的一員。

販d,這樣的人在別人眼裡是十惡不赦的,可我卻從小佩服其父親來,我佩服他那樣的英明神武,就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些人一樣高傲的形象並沒有在我心中隕落,直到我5歲的那天,父親不知道為什麼在做了一些事後忽然間打了母親,從那之後母親就開始天天捱打,我心目中那個高大的形象就崩塌了。

父親不再是英明神武的代表,而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他就像是拿深海中最可怕的鯊魚,而我和母親就像是隨時有可能被抓的小魚小蝦一樣,我害怕我怕餓著永遠都不要再見到父親,可是我的盼望似乎並沒有人聽見,父親依舊是每天到了時間就會回來,有的時候回來早一些,可只要回來的早一些就會對我和母親動手,剛開始只是對母親,後來林小小的我身上都多了一處又一處的疤痕,我開始在想什麼時候這樣的日子才能熬過去,我夢想中的父親才會回來,可我後來才知道我夢想中的父親也許我已經不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即便我懷著天大的盼望,也沒有等到我夢想中的父親回來,我還一直傻乎乎的在等,這是一件多麼好笑的事情了。

終於在一處警察的鳴笛聲,我的父親被帶走了,我鬆了一口氣,我以為我和母親之後的幸福生活馬上就可以到來,我們可以脫離那個險惡的人過上屬於自己的快樂生活,可我沒有想到這想象中的快樂竟然是如此短暫,而且來的是猝不及防,我以為的快樂卻並沒有實現,反而等到了母親的鞭撻。

只要看到我痛苦,她彷彿就能從我身上看到父親,同樣在經受著痛苦。

痛苦是在什麼時候結束呢?大概是一個夏天,我在家裡的附近的小賣部買了一根冰棒,卻因為走路時惹了一個孩子王而被那些人欺負,我站在中間為那麼多人拳打腳踢時都沒有哭,但是我碰到了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眼睛裡似乎是有小天使過來保護我的那一瞬間讓我彷彿看到了太陽,彷彿看到了希望,那短暫的光在我眼神中是如此的美好,我也證實了那一雙擁有著天使眸子的小姑娘,只見她幫我護在身後,衝著那些大齡的孩子,便是一頓指責,那些人並沒有敢再繼續欺負我,而是因此而散開了,我看到她的身上有與天使的光。

可這短暫的光明並沒有讓我以後的生活因此而改變,後來母親帶著我搬離了一個家,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在那裡我經受了更狠黑暗的折磨,母親找了一個繼父,繼父對我更加嚴苛,管教起來,不僅是動手打媽,甚至是把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也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從小變成了一個賺錢的工具,無論是乞討還是做童工,沒有一天是快樂的,終於那個男人也死了,死在了自己的罪惡中。

再一次看到太陽讓我無比的溫暖和熟悉,我恨不得用力去擁抱天上的陽光,可母親終究沒有讓我的日子一直處於光明之中,沒過多久,我又一次見到了第3個繼父,這一次的繼父人很好,性子很溫和,我不懂那麼多,只知道如何去討人歡喜。

可是這一次的父親和我的親生父親是那樣的相像,兩個人都坐著黑暗而見不得光的事情,在敗露的那一天,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得泣不成聲,因為他比我的親生父親要好,可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像他這樣的人也要做這樣的壞事呢?

我所有的痛苦和掙扎在這些人的眼中是看不見的,我以為我會幫助母親從黑暗中走出來,但卻沒想到真正幫母親走出來的是我的第3任繼父,離開時留給母親一份體面的工作,而這一份工作讓母親扶搖直上,終於走上了正常的生活,原本從黑暗中脫離走向光明是一件1o分快樂的事情,因為從此我不再受那麼多的白眼,我以為我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可直到上初中時開了一次家長會,我才從老師們和同學們的眼神中明白過來……那些人的眼睛同樣是充滿光明,卻嘲笑著我是一個不見光的孩子,是一個野種,那些人的眼裡沒有憐憫,只有無聲無息的鄙視,甚至是厭惡我在這樣的痛苦中掙扎著,我恨不得要和這些人打起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多了打架的毛病,可是那一天在我和幾個孩子打架時,我一不小心落了下風,就在被逼到牆角里,又一次常受到小時候拳打腳踢的滋味,我再一次見到了我的光,沒錯那個小天使又出現了,那個女孩子救了我,這一次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把我帶到了附近的衛生室包紮了傷口,我很感激她,於是我就詢問了她的名字,我有的時候在想。沒有詢問過她的名字,是不是從此之後的一切就不會生了,是不是我的人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這世界上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如果。

沒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而我真真正正的瞭解了這個名字後,我的一生就此而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沈一悠……

她是沈氏集團的二小姐,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看到了天上天使的翅膀,我拼命的想要靠近她,從那時起我真真正正的改變了自己,我努力學習,我拼盡全力的想要給這個小女孩更好的生活,畢業後我留在了她的高中職教做了一名助理,直到她上了大學,我去大學考取了公務員成了一名輔導員。

其實我自私的只是想要離天使的距離近一點,可是後來的一切已經脫離了事件的展,我忘記了自己本就是地獄裡的惡鬼,忘記了自己的身上還披著黑暗的影子,我永遠都脫不下黑暗的衣服,每當夜空來臨之時,我瘋的想要叫喊出聲,我差點忘記了我的夢想,我的一切……都是悲傷的。

我忘記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日子了,那樣像天使一樣的女孩,被一群可惡的男人圍在中間,去逼著喝下了一杯雞尾酒,後面那些人開始吹口哨,一個又一個的調戲著這個天真可愛的姑娘,我不知道身體裡爆了怎樣的衝動,我一定要救下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我和那些人多年沒有打過架的人居然打了起來。

幸好我贏了,幸好我保護了我的天使,可是我放棄我天使走向賓館的那一瞬間,邪惡的惡魔再一次召喚了我,我做下了這一生我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以至於後面我無論是怎樣挽回都已經來不及了。這個女孩本能的利用了我,可以去評估新聞,可以去獲得學校更大的好處,可是低賤的我竟然還想著要和這個女孩兒在一起,要雙宿雙飛,就在我碰到天使的那一縷光,越來越明顯是學校裡,關於我二人的傳言也越來越重,我寧願做惡魔,我寧願這一生都沉淪下去,可我不願意拉著他一起沉淪,我想鬆開手,卻現自己已經移走深陷已經愛上了這樣的生活的人,又怎麼可能願意輕而易舉的放棄自己手中擁有的一切!!

於是我只好繼續下去,哪怕明知道也許天使並不愛自己,也許天使只是想利用自己,儘管如此,我仍然還是願意,依然沉迷在這樣的快樂之中。

可是快樂對我而言永遠是短暫的,因為我不知道這一切早已經在母親的見識下一點點的偏離了從前的軌道,而這個女孩兒的天真和善良終究是被我這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一灘墨水給玷汙了。

她不再是天使一樣的一張臉,不再有純真善良的笑容,而是越來越毫不掩飾他對我的利用,其實我不應該去傷心的,因為我本身就知道是利用,可我還是願意,真是可笑,明知道這一切是這個樣子,我竟然還是願意的,那該是一種多麼可憐的想法。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段時間,終有東窗事的那一日,我的母親真的找到了她,並且冒充我和她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我知道再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什麼,讓一個天使去惡魔的家裡過一輩子的生活……

我害怕這樣,所有短暫的快樂因此而消失,可我同樣知道繼續下去將帶給這個姑娘翻來覆去,甚至是無盡的痛苦,我妥協了,這一次,在命運面前我沒有堅持下去,我願意放手眼前的一切,只為了這個姑娘的生活能回到過去,回到快樂的時光,而不是整整的全部都被我打破,我第1次做了一個善良的人說出來了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話,可當我知道說出這些話的同時,我也斬斷了我們兩個人之間最後的一點感情。

愛麼?

不知道。

也許最開始那樣純真善良的姑娘在我面前,哪怕是一滴眼淚,我也捨不得讓她流,可到了後來無窮無盡的利用包裹在我們兩個人的之間……

如果相愛無法走最遙遠的距離,那就恨吧。也許對於這樣的兩個人來說,恨是最好的解脫,即便我不知道後面的是日子是什麼樣子,可現在一切都已經足夠了,我應該去為我做錯的事情去懺悔,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我的一生也許是對惡魔的種子最好的禁錮,我終於脫離了母親,終於不用再為了別人而活,這樣的結局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快樂,我終於可以正正當當的躺在這個女孩的面前,承受母親的怒火,承受我該承受的懲罰……我相信我這輩子都不會去後悔,今天的決定。

沈一悠,假如時間能倒流,我想回到我們兩個相識之前的時光。

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的一生是光明的,快樂的,沒有一絲一毫悲傷和痛苦。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害怕,我還會自私的這樣選擇,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離你近一點,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你,哪怕是用盡卑劣的手段,我也從來不會為今日而後悔,即便有一天再讓我重新選擇,我只會後悔我離你太遠,我只會後悔當初。沒有走在你的身邊。寫完了這封信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轉機,我寧願待在這裡一輩子,也不想那樣去面對一個充滿仇恨的母親,也許這對我來說最好的懲罰就是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一生一世的思念你。

最後我忽然想起來,那個中午躺在我身前的那個小姑娘,第2次出現時,臉上帶著一片洋溢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可愛,就像是天上的天使一樣,純真而善良,如果天時嫁給了王子,也許這一生都是美好的,只可惜是我傷害了天使,讓天使本該擁有的一切都化為了烏有,如果還有來世,我還有機會補償我願意當牛做馬走在你的面前,哪怕是做一個備胎我都願意,只可惜今生所有的痛苦就要這樣過去了,我沒有時間彌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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