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學生走了,溫夏給男生講了題,講完後,她認真道“兩個人要共同努力才有未來。”
男生被說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怕溫夏給家裡說,他想否認道“溫老師……”
溫夏打斷了他,“努力學習,其他的是你的事。”
回家溫夏給秦墨說了這事,她不客氣的把腳放在他的大腿上,“秦狗狗,青春真好。”
秦墨的視線從檔案移到了她就的臉上,語氣認真道“不好。”
溫夏疑惑道“為什麼不好?青春就是美好的象徵。”
“影響揮。”秦墨的話裡含有深意。
這種很隱晦的話,溫夏竟然秒懂了“……”
她汙到洗不乾淨了。
……
溫德和羅燕結婚那天,是在五月二十號的那天。
劉燕和魏洛也來了,至於魏永成大概在忙工作的事情。
婚禮進行的時候,溫夏看向了劉燕,她抱著魏洛望著臺上一身黑色西裝的溫德。
不知道是燈光的問題,還是她眼花了,劉燕的眼眶泛光了。
有一瞬間溫夏想劉燕是不是也曾後悔過,後悔和溫德離婚。
答案除了她本人無從得知。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就像奮鬥的青春,過去了就不叫奮鬥的青春。
叫生活。
劉燕走的時候,找了她,塞了她一個紅色的盒子,“這是你爸當年給我的婚戒,你幫我還給他吧。”
溫夏看了那個盒子,她最有印象的就是這個婚戒,溫德和劉燕的婚戒是結婚後才補的。
那個時候經濟沒有現在好,一萬多的戒指憑溫德也要存一年多。
買回來那天,溫德一回家她就撲了上去,一口一個爸爸,然後手不老實的摸他衣服口袋。
因為每次溫德回家都會給他的女兒帶東西。
她摸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溫德頭一次說夏夏,不行。
是給你媽媽的。
她永遠記得那個時候他的臉、他的語氣好溫柔,還有沉甸甸的愛意。
溫德那麼愛劉燕,愛到上輩子不願再娶,或者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
溫夏接過了盒子,她沉默了幾秒,“媽,你後悔嗎?”
劉燕愣了一下,明顯被問住了,她低頭看了一眼在懷裡睡著魏洛,她抬頭笑了笑,“問這些幹什麼。”
“你弟弟睡了,我先帶他回去了,有空過來吃飯,我最近學了最喜歡吃的花甲。”
看見她這個樣子,溫夏明明想是她自己的選擇,但這一刻,似乎有點難過。
她說不出來為什麼難過。
她其實應該開心。
不是嗎?
看著劉燕走了,她低下頭,眼淚不可控制的掉下來了。
她明明不難過。
秦墨走過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老婆,還有老公。”
溫夏埋在他的懷裡,低聲哽咽道“老公,我不難過。”
“嗯,不難過。”秦墨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又道“老婆今天很高興。”
溫夏收拾好所有的情緒,再補了一下妝才去見溫德和羅燕。
羅燕穿高跟鞋走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溫德拿了一雙酒店的拖鞋給她,“換上。”
羅燕想著等會還要送客,穿拖鞋不禮貌,她搖頭,“不用了,我坐一會就好,你穿吧,你穿皮鞋走了這麼久了。”說話間她伸手拉著他坐下。
溫德見她不換,彎腰幫她脫鞋,羅燕連忙想收回腳,“我腳出汗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