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起了小雨，天空霧濛濛的，讓人覺得不好壓抑，沉重的彷彿喘不過氣。

李予安出門的時候

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彷彿早就停在了哪裡，等了她好久。

她微微一愣，沒有多停留，走過去開了後車門……

上了車，她彷彿能感覺到溫以軒的幾分失落。

溫以軒也沒有想到，兩個人已經疏遠到了，她連副駕駛都不在坐的地步。

“等好久了吧。”

“剛來。”

其實溫以軒一早就來了。

車裡還能聞到淡淡的菸草味，夾雜著幾分車載香水的味道。可能是剛進來有點不習慣，不小心被嗆了一下。

“咳……”

“要不要開下窗。”溫以軒意識到了煙味很濃，微微皺眉的開口道。

李予安微微一笑溫柔道“不用了，也沒少在你身邊吸二手菸。”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讓溫以軒微微揪心的許久……是啊，以前在一起……好久吧。

一路上，兩個人都保持著安靜。

溫以軒透過後視鏡看到李予安目光呆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害怕面對這個事實……

畢竟，章文亞從小看著她長大，和她爸爸是一起的好朋友，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就像是另一個父親。可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他會害死自己的父親。

“還好嗎？”溫以軒突然的關心，把他拉回思緒。

“嗯，還好。”

“為什麼昨天晚上，突然改了主意。”溫以軒微微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李予安的電話，李予安在電話裡告訴他，她想今天去看一下章文亞。

他當時很震驚。不知道為什麼李予安改變了主意。

“因為，我不想讓爸爸……走的不明白。”

語畢，溫以軒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微微低頭後繼續開起車來。

雨下得大了些。雨珠噼裡啪啦的落在車窗上。李予安覺得臉上一涼，趕緊伸手拂去臉上的淚珠。

可是這一幕，都被正在開車的溫以軒看在了眼裡……

同樣，疼在心裡。

公安局裡的氣氛很詭異……

章文亞被帶出來的時候，李予安可以看出……他比以前蒼老了很多。整個人的頭都白了大部分，一點也不像五十歲正氣風的年紀。

她看著帶著鐐銬，坐在自己對面的章文亞。

良久，吐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