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是個爽快的人,十香原是想多多試探,幾句話下來,感覺試探的過程也可以省略了。
“很簡單,我就是想要這裡的鋪面。”
“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租金。”
“僅僅只有租金?這樣可不夠有誠意,要知道,本因坊圍棋道場在現在的輿論環境中非常微妙,我的封口費是不是太少了一些?”
“再給姑娘兩成圍棋道場的股份。”
“還要大唐朝廷的豁免權,讓我在大唐的產業有個合法的資格,不能三天兩頭來查封我的鋪子。”
“姑娘的胃口太大,牽涉到大唐那邊的事情還得要以後看以後的合作。”
白宋的態度十分堅決,十香想了想也覺得現在提這個不太合適,於是緩了一口氣,點點頭“既然還需要多多認識,那小女子就給使節大人一些時間。”
事情到了現在算是談妥了,以小葵的名義簽下了合同,立即就開始了對藝館的改建。
這麼一來,剛開始留在店鋪的那個老鴇算是失業了。
等到十香走了,那個老鴇擺在藝館門口哭嚎撒潑。
白宋也不知她在鬧騰什麼,後來聽小葵說這女人一直說她們是騙子,害得她沒了營生,上有老下有小什麼的。
白宋一開始沒有搭理,但後來過往的人越來越多,小葵突然跑來說外面的女人說白宋佔了便宜不給錢,外面好多行人議論。
白宋一聽差點兒吐血,心說這是什麼鬼?怎麼還有這麼離譜的老婆子?那一副白麵就夠嚇人了,更別說幾十歲的人,有哪個男人下得去口?
後來那女人鬧得更厲害,白宋想這麼放任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讓小葵給些錢打走。
不想這女人還挺精,說一次給的錢再多也有花光的時候,白宋害她丟了營生,就應該給她一個工作。
最後是沒有辦法,乾脆讓她留在圍棋道場打雜才算收場。
藝館的裝飾很簡單,改建的地方很少,就是拆除一些過於女性化和曖昧的佈置,換上一些素雅文靜的擺件就可以。
最後就是裝一個招牌,當天租下的鋪面,第二天就開始了營業。
本因坊圍棋道場本就是最近熱議的話題,開了一家分店,沒有經過任何宣傳,當天就來了很多人。
這些人中甚至還有個連白宋都認識的人,是出訪大唐的代表之一,一樣被開除棋士資格的井朧。
傳聞此人是棋聖的弟子,居然也是沒有任何彌補的機會,並且離開棋院時被人挑斷了右手的手筋。
曾經風光無限的棋聖弟子,如今卻是蓬頭垢面如乞丐一般,小葵見了都沒認出來。
他來圍棋道場不是為了下棋,而是為了謀得生計,聽說圍棋道場開分店需要招能教棋的先生,井朧才過來試一試。
白宋沒有公開露面,他躲在暗處看到這人心裡也是多有感慨,雖然他右手廢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但白宋還是悄悄知會了小葵一聲。
這人不必在多問什麼,直接錄用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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