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淵當然很大力氣了,他自小修道,是有輕功和內力的,身體素質非一般男人可比。
不然怎會被人稱之為暴君呢?
他嗜血殘暴,冷酷無情,麻木不仁,可不是空穴來風。
他剛登基那會,國內動盪,民不聊生,正是天燼國最艱難之時。
因為那時,攝政王帝修病重,在王府裡休養,已不理朝政了。
而他也一直在普陀山,給溫貞太后守靈,清心寡慾的他,沒有回宮繼承皇位的打算。
國不能無君,眼見幾個親王昏庸無能,天燼國快要被他們折騰得土崩瓦解了,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他這才下山繼承皇位,治理這江山社稷的。
臨近的幾個國家,一聽說是個名不見經傳、雙手不沾血的年輕道士繼承了皇位,便都忍不住出言嘲諷,甚至派使臣前來挑釁,準備趁機瓜分天燼國。
北有北疆國進犯,西有西楚國蠢蠢欲動......可謂是四面楚歌。
自負狂傲的帝凌淵,不顧王公大臣們勸阻,親自上軍營操練軍馬,幾度帶兵出征,踏平了天燼國周遭的五個國家,從來沒有失敗過。
他一襲白衣看似仙風道骨,實則一身的陰戾肅殺之氣。
那時的他,如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
所過之處,腳下遍地屍骨。
也是從那以後,他國再無人敢輕視嘲諷天燼國,皆俯稱臣,年年向天燼國進貢朝拜。
敵國的將士,一聽帝凌淵的名字,更是聞風喪膽。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別國君王,一見他的影子,便嚇得屁滾尿流。
所以,他就是個鋼鐵般的糙漢,不是個柔情的種子。
此刻,帝凌淵見小女人在他的推動下,像只快活的鳥兒似的飛上飛下,總算展顏歡笑了。
他那一張萬年冰山面癱臉,也隨之柔和了幾分。
雲朵開心得跟個孩子似的,坐在高高的鞦韆上,咯咯笑個不停,還唱起了童謠。
“小蜻蜓,大眼睛,一雙翅膀亮晶晶,飛一飛,停一停,飛來飛去捉蚊蠅......”
“小蝴蝶,真漂亮,身上穿件花衣裳,飛過來,飛過去,躲到花園捉迷藏......”
帝凌淵有一下沒一下地推動著鞦韆,靜默地聽著她唱歌。
也不知道,她哪裡學來的這麼多童謠。
都是他沒聽過的,還不重樣。
他抬眸看著她,搖頭道,“果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雲朵坐在盪漾的鞦韆上,聽到他的話,理所當然地道,“沒錯,臣妾就是您的孩子,所以,不管臣妾做錯了什麼,皇上,您都要原諒臣妾呦,您要像寵孩子那般寵我呦......”
帝凌淵又是搖頭,“不知羞。”
鞦韆來來回回,盪來盪去,桃林裡笑聲不斷,歌聲不斷。
過了一會,鞦韆便停了下來,飛不起來了。
“嗯?”雲朵納悶地止住了笑,側頭去看身後的帝凌淵,“皇上,怎麼不推了呢?”
帝凌淵挺拔的身子,突然挨近了她。
他從後抱住她的小腦袋,在她頭頂吻了吻。
嗓音清冷寡淡富有磁性,在她身後哄著她,“愛妃,朕希望你開心,朕會一直陪著你。”
話落,大手抓住鞦韆繩子一推,又將她推上了高空。
雲朵蕩在半空,又咯咯咯咯笑了起來。
龍吟宮外。
柳貴妃身著火紅的長裙,頂著如花似玉的面容,被宮女紫衣攙扶著,傲慢地踱步朝龍吟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