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兔子不聽話地亂竄,根本就不會在原地候著。
帝凌淵朝那兔子施用了定身術,兔子才老實下來。
現在已經是臨近中午了,太陽光越來越毒辣,土地都被曬乾了,花草樹木也有些承受不住陽光直射開始焉了。
雲朵也被曬得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坐在溪水邊洗著果子,時不時抬起衣袖擦拭臉上的汗水,小臉緋紅一片。
她偷瞥一眼高冷的帝凌淵,見他毫無異樣。
這麼大的太陽光,這男人方才在外捕獵回來,竟然還是那麼的清爽怡人,不見出汗,也不見血腥,高潔無華得很。
不禁在心內感嘆著不虧是冰雕面癱,根本就不怕熱,不虧是道長啊,不染纖塵。
想著,她已洗好了所有的果子,用兩片碩大的樹葉將果子都包裹著。
又拿了一個果子放嘴裡啃了起來。
“咯嘣——”
果肉咬進嘴裡,她那張俏麗的巴掌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幸福滿足的神色。
一面咀嚼著,一面感嘆著,“嗯,香甜美味多汁,又脆又解渴,味道竟然比皇宮裡的,感覺還要好上一些呢,皇上,您要不要嚐嚐?”
她嘴角揚著一抹甜甜的笑,將果子伸到帝凌淵面前。
帝凌淵正在處理獵物,見眼前突然多了個果子,張嘴咬了一口。
“怎樣?好吃嗎?”雲朵問。
“尚可。”他淡淡地應了一句。
抬眸瞥向小女人,見她滿臉堆著又甜又幸福的笑,一雙燦眸澄澈惑人直勾勾地盯著他。
小嘴巴含著一口果肉咀嚼著,果子鮮紅的汁水點綴在她柔軟的唇瓣上,顯得一張小嘴紅嫩惹眼。
小臉汗溼而又緋紅,如那二月裡的桃花一般,整個人散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盯著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突然想到昨日夜裡的她,比起這更甚,活生生一副勾人魂魄的模樣。
怎麼突然間想到這事?他不悅地微微蹙眉。
雲朵見他俊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動人心魄的瑰麗之色,且深沉如澤的眸底暗色翻湧,看得她小心臟“砰砰砰”直跳,再次被這男人的盛世美顏給迷倒了一次。
暗道光天化日之下,這男人突然什麼神經,用那種餓狼撲火似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作甚?
不是高冷禁慾不喜女色嗎?
呸!
那是外人眼裡的他!
也是她沒有深入瞭解他時,對他的誤解!
現在的她,才知道這男人壞起來不是人。
她非死在他手上不可!
想到他鬼畜的一面,她瑟縮了一下身子,內心碼賣批,但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地咬著果子吃,模樣嬌羞地偷瞥他一眼又一眼。
用那喚了一夜、到現在都有些啞的嗓音問,“皇上,您這樣看著臣妾作甚?”
“朕看你有些可愛。”
帝凌淵淡淡地說著,斂了斂精緻飛揚的長眉,鄙棄掉腦子裡汙穢骯髒的思想,面上是一貫的高冷,沒有表情,無波無瀾。
彷彿方才的恍神不曾存在一般,彷彿只是給人的幻覺一般。
雲朵突然之間,聽到他說出這種厚臉皮的情話來,心底小鹿亂撞個不停,還是很受用的。
畢竟,她是喜歡他的。
“是嗎?哪裡可愛了?皇上您說給臣妾聽聽?”
她嬌羞地又瞥了他一眼,抬袖擦了一把俏臉上的薄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