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溟......”
“羽王......”
“還真的是他......”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傾全國之力追捕、卻難如登天、總也追不到的大將,自此總算是抓住了。
侍衛大人瞅著模樣狼狽悽慘的顧北溟,眼底閃爍著敬重和不忍的光,畢竟顧北溟戎馬一生,鐵血錚錚,戰功無數,也曾是英雄般的人物。
侍衛大人單膝跪地,恭敬地朝顧北溟行了個禮,“羽王,咱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理解,並配合我們,說出皇上和璟貴妃的下落......”
顧北溟倒在地上,緩緩抬眸,掃向單膝跪在他面前的侍衛大人,他沒有回答他。
“噗——”
顧北溟一手握住刺入心口的利箭,猛地拔出,口中頓時湧出一口鮮血。
殷紅的鮮血汩汩落下,和他那一襲張揚的正紅色衣裳,融在一起,如火如荼。
嘴角的血跡,配合上他那張華麗妖孽的白皙俊臉,美到慘絕人寰。
“哈哈哈哈......”
在眾人死死的盯視下,顧北溟揮手擦乾嘴角的血跡,唇邊牽起一抹殘忍而又邪肆的笑容來。
他莫名其妙地道,“她走了,她還是走了......”
“可帝凌淵,也不見得就贏了呢......”
最後,她還是摒棄了殘暴的帝凌淵,投入了溫柔的帝修懷抱,不是嗎?
帝修,那個讓著她、寵著她、護著她、包容她的一切、自始至終將她當生命的男人,對她比對他父母還好的男人......而他,從未將他放在眼裡過。
只因為,這樣的好男人雖好,他卻覺得他沒有競爭力,沒有能力搶走她......
畢竟,這麼多年了啊......
......
雲朵隨著黎平來到賢王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王府建設得清幽雅緻,很是氣派。
院子裡放著藤桌藤椅,畫椽雕樑,粉壁素彩,花草正濃。
雲朵隨著黎平來到帝修所在的房間,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房門沒關,從門口看過去,屋裡光線很暗,沒有開燈,陰沉沉的,視窗位置停靠著一輛黑色的木質輪椅。
帝修正沉靜地端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
窗外的光線照到帝修身上,可見他身著一襲藏藍色長袍,背影挺拔修長,略顯瘦削,墨披垂著,一手拿著一個閃閃光的玻璃瓶子,望著窗戶外的一棵大樹在呆。
雲朵隨著帝修的視線看向窗外,就見兩隻彩色的鳥兒在樹杈上蹦來蹦去,快活地唱著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