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覺得對不起帝凌淵嗎?他可對得起她?
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後悔呢,後悔沒有將她逮住嚴懲,後悔就那樣輕易讓她跳崖死了呢!
“朵兒,可是想到他了?”
在雲朵出神的當口,帝修已將她上下打量了好幾遍,見她咬得下嘴唇流血了,他遞來帕子給她擦拭,關切地問。
“沒有,我想誰,都不會再想他。”
雲朵回過神來,衝著帝修笑了笑,扯過帝修手裡的帕子,自己擦拭。
帝修怎會看不出來她笑容裡的牽強,以及笑聲裡的悲涼,知道她在說謊,但也沒有戳穿她。
得知她要和帝凌淵出宮遊玩,他早就派人去跟蹤了,自然是知曉最近生在她身邊的一些事。
兩人一起出宮,最後都沒回宮,外面什麼樣的傳言都有,有說他們遇害,有說他們失蹤。
他最近一直揪心著她的安危,命人去尋找她的下落。
前幾日探子來報,說找到了她的下落,但她和顧北溟在一起了。
他難過失落的同時,心下的大石塊也終於放下了,只要她平安無事比什麼都好。
至於在秘境裡生了什麼,他卻是一無所知。
但從小女人的眼神,以及面部情緒,肢體動作上,可以看出來,這次出宮遊玩,她和帝凌淵之間生了一些大事件。
上次皇宮裡見到她時,還是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樣。
當然了,在他眼裡,他的朵兒永遠都是如此,好似永遠只有七八歲,他怎麼看她怎麼歡喜。
此次再見,他的朵兒變化很大。
悲涼這樣的詞,不應該出現在天真可愛的她身上。
他的朵兒,應該被溫柔以待,被人捧在手心裡當寶貝呵護著。
不應該,很不應該。
再一想到上上次,她跪在帝凌淵面前請罪,流著淚指控帝凌淵......
想著想著,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痛。
他捂住鈍痛難忍的心口,虛弱地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他的朵兒,這是愛上帝凌淵了。
他記得,她本是厭惡帝凌淵的。
為什麼?
被他強迫出感情來了?還是懷了他的孩子後,對他這個孩子爹有了感情?
他希望是後者。
可是,為什麼她愛的人,不能是他?
帝修咳嗽了好一會,咳得他眼尾泛紅,略顯蒼白的嘴唇也緋紅似火了,才終於恢復過來。
雲朵手足無措地拿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帝修,慌亂地說,“皇叔,你怎麼了?可是朵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刺激到你了?皇叔,你沒事吧......”
帝修接過水杯放置一邊,淡淡地道,“皇叔無礙。”
雲朵長長地舒了口氣,放下心來,道,“朵兒推你去院子裡走走吧,別總是呆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這樣不好,就算沒病都會憋出病來。”
帝修點頭,“皇叔聽朵兒的。”
雲朵站到輪椅後,推著帝修到了花草正濃的院子裡。
天色已徹底黑了,院子裡亮著燈,顯得很是靜謐。
小安見狀,將兩個還未扔出去的玻璃瓶子遞過來,試探著問帝修,“主子,這些確定要扔了嗎?”
雲朵一眼就看出那~閃閃光的玻璃瓶子內有玄機。
她定睛一看,興奮地叫了起來,“嘿,這裡面......裝的是螢火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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