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難受地閉上眼,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回娘娘,屬下們護駕不力,皇上他......駕崩了......”
“什麼!?”
雲朵聽了張宇的話,大腦一炸,眼有些花,突然有些站立不穩,還好惜春及時扶住了她。
待穩住身形後,她笑了起來,“不可能吧,一定是你同本宮開玩笑的吧?”
“帝凌淵修為高深,這世上多少人想取他性命,卻都不能將他怎樣。”
“他彈指間灰飛煙滅,抬手間就能秒殺多少人,你知道嗎?又怎會輕易死掉呢?”
“一定是你們騙本宮的,如此拙劣的伎倆,以為本宮識別不出來嗎?呵呵。”
雲朵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小寶站在她腳邊,好奇地問,“孃親,是誰死了呀?是爹爹嗎?”
雲朵摸了摸小傢伙的頭,“他們說你爹爹死了,小寶,你信不信?”
小寶稚嫩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傷感之色,搖了搖小腦袋。
“不信,小寶今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爹爹,怎麼可能這麼巧,爹爹就在今日沒了呀?”
畢竟是有著最親的血緣關係的人。
縱使在此之前,兩人之間鬧過不愉快,但在聽說父親沒了時,小寶心底還是很難過的。
他不想爹爹就這樣沒了。
雲朵又安撫地摸了摸小寶的頭,看向一臉悲傷沉痛的大將張宇。
“聽見了嗎?你這玩笑開的,連小孩子都不信!”
張宇跪在地上,一本正經地道,“末將不敢欺騙娘娘,畢竟那是能炸燬一座城的炸藥啊!”
“咱們的將士都死傷了數千人,皇上當時正在巡視戰況,一不小心就......哎,皇上傷得太嚴重,隨行的太醫搶救無效,已經......”
張宇說著說著,難過地流下淚來。
“讓開,都讓開......”
這時候,遠處將士裡三層外三層,像護送著什麼無價之寶似的,來到了營地裡。
雲朵看到帝凌淵身邊的新任太監總管,也在隊伍前列,正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皇上,皇上呀......”
隊伍裡有人在抹淚,有人在哭泣。
不一會,就有將士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副擔架過來了。
雲朵往那擔架上躺著的人掃了一眼,當即雙腿一軟,跪在了擔架前。
“帝凌淵......”
看著男人慘白且滿是鮮血的面容,炸得稀爛的身軀,她忍不住嗚咽著哭了出來。
心像鉛塊一樣,又涼又硬,在胸裡墜著,幾乎要掉出來。
說不出來的痛苦和難受以及悲傷,從內心深處湧現,使得她眼睛酸脹。
“帝凌淵,你這麼變成這樣了?”
她跪在他面前,顫抖著伸出手來,觸控他沾染了鮮血的臉。
他的臉異常的冰,異常的涼。
寒意侵入骨髓,觸感令她害怕。
這不像活人的臉!
她抬起袖子給他擦掉臉上的血,露出他白得詭異、卻依舊俊美得令人驚心動魄的臉。
嘴唇翕動著,顫聲說道,“帝凌淵,你給我醒來,不是說要養好身體......不讓我有機會找別的男人嗎?”
“不是說,要讓我一直待在你身邊......永遠不會放開我嗎?”
“帝凌淵,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啊?你捨得丟下我......丟下我和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