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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造人成功

黎想一聽金珠要寫小說,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就算了,你還是先打起精神來應對那位夏小姐吧,小說不差這幾天。”

金珠聽了這話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往浴室走去,也沒去看黎想的表情,更沒去思考黎想為什麼要把那位夏小姐請到家裡來。

早飯後,黎想再三叮囑金珠幾遍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學校,待金珠打著哈欠把黎想送出了門,歪在沙上又要眯著的時候,夏小姐上門了。

“怎麼感覺你這兩天好像胖了些?你的面板可真好,到底還是年輕,滿滿的膠原蛋白。”夏小姐看著睡眼惺忪的金珠,羨慕地打趣了一句。

“這兩天除了吃就是睡,可能覺睡得好面板就好。”金珠一邊說一邊摸了下自己的臉,隨後伸手接了對方遞過來的一個長硬紙盒子。

這個紙盒子做工比較精緻,墨綠色,上面印著一圈又一圈的纏枝蓮圖案,是專門用來放卷軸的。

“茶還是咖啡?”金珠打量下盒子,把客人迎進了大廳,隨手把盒子放在了客廳的方桌上。

“不了,你還是先看看這幾幅畫吧。”夏小姐一邊脫外套一邊走到了方桌前,顯然是急等著讓金珠看看裡面的幾幅畫,好給她一個答覆。

金珠張了張嘴,本來是想問問既然對方如此急切,為什麼不早點找人修復,可心念一轉,又怕自己交淺言深了,乾脆什麼也不問了,直接坐下來開啟了盒子。

裡面躺著三幅燒壞了的卷軸,金珠隨手拿起了一幅約摸留有三分之二長的卷軸,開啟一看,是一幅麻姑獻壽圖,畫面還保留了麻姑的上半身,下半身的服裝和她踩著的祥雲都燒掉了。

這幅畫金珠見過很多版本,應該不難還原,不過金珠沒有吱聲,而是又拿起了另外一幅,這幅畫燒掉了一半,從殘缺的畫面看應該是一幅嬰戲圖,嬰戲圖不難畫,可要想復原和原圖一樣,金珠就覺得有點難度了,尤其是每個孩子的動作和服裝還有頭型都不太一樣。

最後一幅畫只剩了不到三分之一,是三幅畫裡損壞最嚴重的,金珠開啟一看,是一幅鳳凰圖,只剩下一隻鳳頭,饒是如此,金珠仍覺得這幅鳳凰圖有幾分面熟,沒等她問,對方開口了。

“這幅畫好像跟你設計過的那套嫁衣上的鳳凰有幾分相似,我看過你賣給的畫稿,不過我這幅畫的鳳凰似乎比你那幅更,更,怎麼說呢,更大氣或者說貴氣,不好意思,我找不出什麼合適的形容詞來。”

難怪了,金珠聽她一提醒,也想起自己曾經替設計過一件禮服,上面就是一隻浴火後的鳳凰。

“大氣也沒錯,或者說更有靈氣和傲氣,當然,也更有震撼力。”

可惜,這麼好的一幅畫只剩下了一隻鳳頭。

“你這幾幅畫也沒法修補啊,只能是重新臨摹了,可問題是,臨摹過的畫就算跟原畫再像,也終究是贗品,你確定你要這麼做?”金珠看著這三幅燒殘了的畫卷問。

說實在的,雖然沒有落款,不知這畫的作者究竟是有名還是無名,但是這位畫家的功底委實不弱,絕對在金珠的水平之上。

“我知道,臨摹就臨摹吧,你放心,我不是要拿出去以假充真拍賣或者做別的什麼不正當用途,這幾幅畫是我的一個念想,我只有一個要求,儘量畫得跟原來相像些,我知道要一模一樣是不太可能的。至於酬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就是時間能不能趕一些,我這邊的事情一完想回去過年。”

“酬勞就不用了,你已經幫了我先生一個大忙了。”

金珠已經從黎想那得知實情了,如果那天不是夏小姐的父親,黎想不光拿不到那個工程,很有可能還會受一頓侮辱,所以就衝這個,金珠也得替這位夏姑娘完成這個心願。

可問題是,這位夏小姐一點也不懂畫畫,描述的又含糊不清,金珠只能用鉛筆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的草圖請她來辨認,草圖倒是不難畫,可費時間啊。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言而無信。

黎想中午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金珠趴在客廳的方桌上用鉛筆在勾勾畫畫的,桌子上堆了數十張白紙草圖,一旁的夏小姐正拿著一張草圖凝神細思。

“珠珠,餓不餓?”黎想走到金珠面前,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盒新鮮的蛋糕和牛奶放到了她面前。

“啊,這麼快就中午了?我還沒有做飯呢。”金珠有點懊惱地看著黎想。

在她看來,給丈夫做飯顯然比畫畫重要,可她居然忙忘了。

“沒事,我去做,我早上都打理好了,你要餓的話先吃一塊蛋糕墊補一下。”

黎想說完這才轉向夏小姐,還沒開口,對方便笑著說“算了,看你們這麼恩愛,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上午我再來。”

“也好,我家珠珠午睡的時間一般長一些。”黎想也沒有留客的意思。

夏小姐拿起自己的手袋,走到門口,忽地轉身,對黎想笑了笑,“說實在的,我沒想到我們的大明星還會洗手作羹湯,我真的很羨慕你家珠珠哦。”

說完,這位夏小姐也不等金珠和黎想的相送,自行開門離開了。

“怎麼樣?累了吧,要不要先去躺一會。”黎想問完也沒等金珠同意便伸手把她抱到了沙上,然後又把那蛋糕和牛奶送到了她手裡。

“我不吃蛋糕,我去洗點水果吃吧,家裡還有那種脆脆的酸酸甜甜的蘋果嗎?”金珠說著便要起身。

“有,有,我去給你拿來。”黎想忙按住了她,然後幾乎是用跑的度去廚房取了一個蘋果洗了並切好了插上叉子端了出來。

見金珠吃得很開心,黎想笑了笑,低頭彎腰在她的唇上討了點福利,這才轉身進了廚房去做飯。

令金珠奇怪的是,這天下午和晚上她用鉛筆6續勾畫了十來張張草圖,夏小姐找出了其中的三幅,說相似度竟然有九成以上,尤其是那幅祝壽圖。

確定了草圖就好辦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臨摹了。

也不完全叫臨摹,因為黎想把那三幅殘畫送到中國城裡的一家字畫裝裱店處理了一下,把燒黑的那部分刮掉了,在損壞處粘上了新的畫紙再做了一下做舊處理,使得新的畫軸跟原稿一樣大小,不是仔細辨別的話,根本看不出粘合處來。

如此一來,金珠只需在原稿上把殘損的畫作補全即可,因而她做的工作是真正的修補,不叫臨摹。

當然了,修補說白了其實也跟臨摹差不多,因為金珠要想做到畫風的完整一致,她就得極力去臨摹原稿的筆體和畫風,所不同的是修補的面積小些,用時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