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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赴約

李睿鍾也是一個急脾氣的人,跟金珠分開後也不給康學熙打電話,直接把車開到了康氏企業的樓下。

進了大門上了電梯,李睿鍾一路順暢地來到了康學熙的辦公室,在門口的時候被秘書攔住了,說康學熙並沒在辦公室,帶著他的助理出去了。

李睿鍾和秘書說笑了一會,得知康學熙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時多半會在後海那邊的私家菜館彈琴,李睿鍾又直奔那邊去了。

果然,剛轉過影壁,李睿鍾便聽到北面房子二樓傳來的琴聲,彈的依舊是那《廣陵散》,所不同的是,今天的琴聲似乎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可具體哪裡不一樣李睿鍾又說不出來,他當然想不到這會是一千年前的曲調。

大步穿過院子走到房子的臺階前,康學熙的助理站了出來攔住了李睿鍾。

“去去,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他。”李睿鍾撥開了對方急步跑上了樓,在推門的那一剎那卻又猶豫起來。

因為他想起了上次在這裡撞上康學熙脾氣摔瓷器的情形,真要打起來,他可打不過他。

就在李睿鍾猶疑不決時,琴聲戛然而止。

“進來吧。”

“老大,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李睿鍾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推開了門。

康學熙正背對著他坐在琴臺前,右手拿了一塊軟布,低頭在擦拭琴絃。

“老大,你好歹也看我一眼,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李睿鍾自己找了一個椅子倒著坐了下來,離康學熙大約有三米遠。

“有事?”康學熙轉過了身子,瞅了他一眼,接著再看了一眼他坐的位置。

“呵呵,老大,你不愧是我的好基友,我一脫褲子你就知道我要放什麼屁。。。”

“重點。”康學熙微微有點不耐煩,明顯沒有耐心地聽他這些無厘頭的鋪墊。

“重點就是,老大,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別去為難那兩人,你也知道那小子和我們李家的關係,你真要動了他,我家老爺子那條命很難說還能不能保得住了?”

康學熙不說話,定定地看著他。

“算了,算了,敗給你了,你也知道,我曾經對那丫頭有點莫名其妙的好感,見不得她難過。”李睿鍾乾脆嘻嘻一笑。

“她找你了?”

“怎麼可能?我自己分析出來的。”

於是,李睿鍾吧啦吧啦起來。

可惜,康學熙沒有聽完之後給了他兩個字的評價,“聒噪”,然後拿起了椅子上的西服外套,直接推門出去了。

“喂,你等等我。”李睿鍾後知後覺地追了出去。

金珠自然不知道李睿鍾真的會為了她的事情去找康學熙求情,和李睿鍾分開之後她便一心一意地留在家裡趕稿或者是陪著金柳彈一會琴放鬆放鬆高考的壓力,而劉晟這幾天也寸步不離地陪著金柳,推掉了一切事情。

兩天的緊張考試過後,劉晟陪著金柳去了普吉島遊玩。

原本金珠是不想讓他們兩個單獨出門的,可金柳說同行的還有好幾個她的同學,是他們班裡組織的一次畢業旅遊,金珠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得再三囑咐她要小心在意,同時也讓黎想去敲打了劉晟幾句。

九號一早,金珠換上了一件淺紫色的亞麻七分袖過膝長裙,頭編成了麻花狀盤在了頭頂,依舊是素顏。

今天是她答辯的日子,她倒是不緊張,可黎想很在意,說是這關係到她能否拿到優秀畢業生的問題。

依舊是黎想送她去的學校,剛一進校門,便看見校園裡到處都是身穿學士服的畢業生在照相。

“我在外面等你,一會等你答辯完,我陪你好好拍幾張。”黎想把車子停在了校門口的停車場,牽著金珠的手穿過林蔭道向他們歷史系走去。

四年前是他把她帶到這個地方的,四年後,他要再幫她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好啊,不過康馨他們肯定也要拉著我去照相,你先去公司忙你的,結束後我給你打電話。”金珠知道黎想還有不少事情要忙。

黎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答辯結束還有各種合影照和畢業照呢,哪有這麼快結束的?

想著過兩天自己就該進劇組了,而公司又的確還有不少事情沒有做完,黎想改了主意,“也好,完事了給我打電話。”

黎想走後,金珠和康馨幾個站在教室外的走廊裡,一人手裡拿著一冊自己的論文低頭看著,答辯是九點正式開始,考慮到金珠的孕婦身份,不宜久候,謝晉華把她排在了第一個。

金珠這次的論文題目是《論唐朝的興與衰》,這個題目對她來說算是駕輕就熟了,在論文中,她對唐朝每位皇帝的功過都做了一番評價,並對此衍生出來的後續問題做了一番詳細的介紹,而不是單一地把這個朝代的滅亡歸結到最後一位皇帝的身上。

由於金珠曾經當過辯手,也參加過學術討論,臨場經驗足,再加上她深厚的學識功底,因此她的答辯很輕鬆地過了。

從教室出來,金珠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先給黎想了個報喜的簡訊,然後和鄒恆杜若幾個交流答辯時該注意的事項,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是康學熙打來的。

聯想到那天黎想給她看的簡訊,她知道康學熙這是找她來談條件了。

因此,略一猶豫她接了這個電話。

康學熙的話很簡短,說他現在就在雅園的湖心亭子那等她,有些話想單獨先跟她說說。

金珠一聽約見的地方就在學校的湖心亭子,倒是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便跟杜若交代了一聲有事先離開一會,隨後又給黎想了個簡訊,這才向雅園走去。

剛到雅園門口,金珠便看見湖心的亭子裡有一個坐著的人影,而通往亭子的欄杆橋上站著一位身穿白色套裙的秘書模樣的人,對方見金珠靠近,忙下了橋伸手要來扶她。

“不用麻煩,我能自己走過去。”金珠婉拒了對方的靠近。

對方聽了倒是也不堅持,目送著金珠下了臺階再上了橋頭,又站在了原處。

沿著欄杆橋走到湖心,金珠到的時候康學熙正坐在石桌前品茶,石桌上擺了一套紫砂茶具,旁邊還有一個炭燒的紅泥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