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了……他們的愛？

池憶白呆了許久，眉眼望著沈越澤，眼眸流轉，想了許久，卻還是不大明白沈越澤的意思。

沈越澤拍了拍池憶白的腦袋，溫潤一笑“我是說，若兩個人沒有一絲阻礙的在一起，一直持續上千年，你覺得還能愛著嗎？感情這種東西，經不起熬的，而兩個人連觸碰都是一種奢望的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兩個人心中，活著的都是最完美的對方不是嗎？”

沈越澤的聲音很輕，但在池憶白的心中卻沉重得很。

輕聲沈越澤說的話卻也沒什麼錯，感情這種東西，變質起來十分容易，若求而不得，確實是最完美的保鮮劑。

“憶白，我說的對嗎？”

池憶白咬了咬牙，歪過頭不願意承認，但眼中流露出的悲傷卻也顯示了她的無奈。

或許，沈越澤是對的吧。

沈越澤微微一笑，伸出修長的十指“那你便也無需傷心了，起來吧。”

池憶白抬眸，見沈越澤溫潤的笑著，向她伸出了手，就像是許多年前，爺爺在她最黑暗的時光向她伸出了手一般，讓她有些動容。

池憶白隨即伸出手，牽住了沈越澤。

“憶白，你同鬼醫和雲娘，到底有什麼關係？”待池憶白情緒微微鎮定，沈越澤輕輕的問道。

池憶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沉思了起來。

什麼關係嗎？這要如何回答？

難道直接告訴沈越澤，她不是池憶白，而是雲姨和爺爺養大的，是個孤兒？

嗯……即便是她真的照實說了，沈越澤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那個，鬼醫是我爺爺。”池憶白想了許久，最後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爺爺？如此年輕的人，如何能叫爺爺？

不對，鬼醫不年輕，沈越澤暗自想到，鬼醫只是同雲娘一樣，永遠不會老而已。

但池憶白和鬼醫，絕對不是親生的爺爺和孫女，池憶白的爺爺，是池家上一位神秘的家主，聽說也是會醫術的。

所以……這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爺爺？”

“對，我的爺爺。”也是她第一個親人。

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便是遇到了爺爺和雲娘，他們是這世間最好的人。

“十五，我知道你在問什麼，你一直說我不是池憶白，其實你是對的，我不是池憶白，但我也是池憶白……”池憶白抿了抿唇，緩緩的說道。

是池憶白，卻又不是池憶白，這應該是形容她最好的詞了。

她的身子是池憶白的，但她，不是原主。

她只是一個孤魂，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孤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不是池憶白？卻又是池憶白？”沈越澤皺了皺眉，不大明白池憶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