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寶本來跟詹靈清和童儀佳說好,放了課去逛蜜餞鋪子的。
看昭曦帝的表情認真,她也就沒提,只是跟小車子說辛苦他給兩個小姐姐傳個信。
吃晚飯,三個人又在花園溜了彎,太后就讓芳菲帶著嘟寶回去洗漱睡覺。
昭曦帝知道太后是有事要說。
“霆兒出去受傷沒有?”
論功夫,太后知道其實小兒子要略勝一籌的,人也聰明,也傳了捷報了,可做孃的總是會擔憂。
昭曦帝也不瞞她,“是遇上幾次兇險,所幸沒大礙。”
太后放下心來,“那就好。”
她又想起剛才嘟寶的樣子。
“嘟寶是個乖孩子,霆兒走了這麼久,也沒纏著要。”
當初這倆可是很黏糊的。
昭曦帝聽不得這個。
“就是還小,有的玩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說了,又不是親父女。”
有他在還不夠嗎?
太后不樂意地拍了他一下。
“你啊你,就是少根筋。”
看不到那些細膩的地方。
“……怎麼就說到兒臣身上來了?”
太后不想跟他多囉嗦,開始趕他走。
“哀家要睡了,皇上也趕緊走吧。別說哀家沒支會你,再忙,再不喜歡往後宮跑,自己媳婦兒病了也得去看看。”
皇后?
“她……什麼病?”
太后拿手掩口打了個哈欠。
“想知道啊,自己去看。”
昭曦帝鬱悶地看太后就這麼瞥下他走了,默了一會兒也走了。
出了慈清宮,袁德海捱過去。
“皇上,奴才問過了,皇后娘娘受了風寒,太醫看過了,沒大礙。”
昭曦帝低低“嗯”了一聲,猶豫了很久,還是回旭陽宮了。
她病著,怕是更不願意看到自己。
昭曦帝走了之後,宮人關上宮門去稟報太后了。
“哼,還是這個犟脾氣。”
太后坐在梳妝檯前,任伏月在她身後拆下釵。
小宮女端著盤子,伏月把手裡的一支八寶雀屏簪輕輕放到裡頭絨布上。
“太后你也莫急,這麼多年的夫妻了,還能一直這麼冷著?”
“真能,你不看看都冷了多少年了。唉,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皇上那脾氣哀家也拿他沒辦法,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太后搖了搖頭,想起嘟寶。
“去看過嘟寶了嗎,睡了?”
“睡了,抱著王爺送的布偶小老虎呢。”
“這是想了,難為這孩子一直都沒表現出來。”
“你吩咐明早多做些她愛吃的小包子。”
“是。”
翌日,唐氏母子聽宣去了慈清宮,腿已經恢復得不錯的唐冬生也被帶去了。
今日是昭曦帝宣他們去跟嘟寶驗血,帶著冬生是怕萬一嘟寶有個情緒,能有熟悉的孩子陪著。
前些日子唐溪儼忙著運作,派親信去了西北,在那邊直接抽調二十萬兩送去給司暻霆。
唐溪儼在跟昭曦帝表完忠心之後就開始安排了,所以才能在昭曦帝一派人通知他,說會找時間讓他去宮裡跟嘟寶驗血時,立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