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儼反問道“六姑姑是誰?”
“就是六姑姑啊!”
說起故人嘟寶有些激動,一時說不清楚,就把娃娃翻過來。
“這個娃娃,只有六姑姑會做,甜爹你看這裡!”
她扒拉開娃娃的絨線頭,在靠近脖子的位置,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看,這裡有個字,六姑姑做的娃娃都有這個!”
唐溪儼垂目,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姌’字。
“六姑姑說這個是她的名字,嘟寶不認識,但記得樣子,就是六姑姑做的娃娃!”
嘟寶也不坐了,站在車裡焦急地跳。
“甜爹,帶嘟寶去見六姑姑嘛!”
唐溪儼安撫她,“今日晚了,明日爹去問問繡鋪,是誰做的這娃娃。不過你得答應爹,若不是你的六姑姑,不可傷心,好嗎?”
嘟寶連忙點頭,“好好!”
唐溪儼是醜話說在前頭,但嘟寶覺得就是六姑姑。
這種娃娃,只有六姑姑會做。
回到唐家,唐溪儼不忙著回書房,而是陪著嘟寶玩了很久。
她院裡新架了一座鞦韆,趁著日頭西斜沒那麼熱,讓她好好蕩著玩。
晚上又是一家六口熱鬧的晚宴。
唐冬生氣嘟寶放學就跟人家跑了不帶他,嘟寶拿自己咬了一口的大雞腿給他賠罪,油膩膩糊了他一嘴,大家鬨笑不已。
是夜,眾人各自散了,唐溪儼到嘟寶入睡後給她掖好被角才走。
嘟寶躺在床上,左手布偶虎,右手布娃娃,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到了虛夢空間。
“小灰灰,你能吐雲線,可以吐幾根雲針給嘟寶嗎?”
嘟寶比劃著,“就是今天醫館裡的那種樣子,要尖尖的,硬硬的。”
小灰灰點頭,“可以!”
它能吐出雲霧質地的精神裡鋪雲電陣,也可以隨便改變它們的性狀。
很快,它就吐了三段雲線,又幻化成行醫用的銀針模樣。
“夠了嗎?”
“夠啦。”
嘟寶拿過來,抬手就往自己頭上紮了一根。
一蟲二雲一方齊聲叫嚷。
“嘟寶!”
小金跳起來捶她,“你你、你幹什麼啊?!”
“治腦袋啊。”嘟寶解釋道,“那個張伯伯不是說,嘟寶說不清楚會不會醫術是腦袋的問題麼,嘟寶記得可以扎針治噠。”
“可你有把握嗎?”
沒把握。
“可嘟寶總覺得自己會,扎一下嘟寶想起來的話,也許還能知道怎麼煉聚屍丹。”
小金愣住了。
是了,聚屍丹,它真麼忘了?
“小方方第一次在那隻海棠梳上感應到了聚屍丹的氣味,說梳的主人身上一定跟常人不同,對不對?”
小方鼎應道“對。”
“可是第二次我們都沒有在梳上感應到什麼,就猜那人又是個普通人,是嗎?”
“是。”
“那就是啦。”
嘟寶聳肩。
“海棠梳的主人,會給人下詛咒的人,是一個擁有玄級丹藥聚屍丹的普通人。那這人的聚屍丹,不是買的,就是人送的嘛,如果嘟寶有聚屍丹,那就……“
小方鼎立刻接話,“那就可以把人引出來。”
“對嘍!”
嘟寶向小方鼎投去讚賞的小眼神。
“嘟寶自己扎幾針,也許能想起學過的醫術和煉藥術,說不定就會那個聚屍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