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嵐轉過身,拉下了兜帽,也不再壓著嗓子說話。
“德妃娘娘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一向都是謹小慎微的德妃此時卻顯得有些張揚。
“從小我的鼻子就很靈,你身上的香火味,跟奉德宮的一模一樣。”
李太妃在奉德宮給女兒設了供案,日夜焚香。
“奉德宮李太妃薨逝,近身長嵐失蹤,宮裡到處都是抓捕你的人。你不如把你身上那些延年益壽的好東西都交出來,我就不告你。”
長嵐並不年輕的面龐上,現出鄙夷的神情。
“交給你去討好太后麼?你連見太后的不敢,做那些門面子功夫又有何用?”
德妃像貓被踩到尾巴一樣跳起,“誰說我不敢?你快交出來,不然我可喊了!”
“怎麼,被我說中狗急跳牆了?你做的出那樣的事情,自然是要去討好太后……”
德妃捂住耳朵尖叫。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趁她被刺激,長嵐一甩手,一個黑影向德妃飛去。
叮!
被一柄長劍及時擊飛。
銀蟾突然出現,直向長嵐攻去。
長嵐見勢不妙,躍上屋頂奔逃。
銀蟾急忙追上。
周圍火光晃動,呼啦啦一下子來了一大群侍衛,把德妃團團圍住。
昭曦帝身後跟著袁德海和唐溪儼,站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皇……皇上。”
德妃伏低身子,不住顫抖,手上的盒子跌落,滾到旁邊低窪處,隱入黑暗之中。
昭曦帝怒其不爭,“你若想討好太后,本本分分做你一個妃子該做的便可,何必要去想那些歪門邪道?還要利用自己的孩子!”
他此時都不想看她,直接讓人把她拖回蕙秀宮關起來先。
“袁德海,這次朕倒是要計你一功,若不是你,也不會知道長嵐才是罪魁禍。”
袁德海滿臉笑,“奴才也是碰巧現的。”
原來那日等大家從地宮出來,現奉德宮裡的幾個小宮女都服毒自盡了。
估計是知道李太妃搞事情,畏罪而亡。
袁德海命人檢查屍的時候,現那名近身長嵐腳上的鞋子不對。
之前唐溪儼就是因為“太妃”穿的不是睡鞋現是長嵐假扮的,怎麼現在繡鞋又變回一雙室內的睡鞋了呢?
他當即讓人查驗,果然現那不是長嵐。
這人臉上覆了兩張臉皮,一張是李太妃,一張是長嵐。
誰是罪魁禍,也就容易推斷了。
“其實奴才也有責任,這長嵐記得還是奴才派去奉德宮做事的,不曾想害了李太妃。”
“查到這個長嵐的底細了麼?”
“還在查。”
“儘快。”
“是。”
這是,銀蟾回來了。
“皇上贖罪,臣跟丟了。”
昭曦帝驚訝,“她還能從你手裡跑了?”
“她有點邪門。”
銀蟾擅長追蹤,可再擅長,也沒法追蹤一個突然消失在你面前,又在十步之外出現的人。
“回去跟朕細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