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有一隊人馬,一女兩男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帶路,後面四個人分別趕著載糧的糧車,出現在一處山谷口。
“籲……”
糧車最前面的夏北豪收緊了手裡的韁繩,看著馬上就要進去的山谷。
“進到谷裡,我們各自要多加小心,”
夏北豪看著身後的幾個、已經裝扮成馬車伕的人,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尚炎一眼。
“知道了”
大嗓門即使是在最後一輛馬車上,依舊能清楚的聽見他的聲音。
“走”
一聲令下,前面停下來的高頭大馬又開始了前行。
尚炎說他也沒來過這裡,只是聽說越往這邊走,越是荒涼。正如他說的那樣,走過幾座還算是有草木的山嶺,在往裡走,似乎都能聽見流沙的聲音。偶爾的大風突然的就刮起來,帶著滿臉的黃沙讓你猝不及防。
一路眾人無語,暗夜就這樣在悄悄的風裡吹來,每個人遮擋的面巾上都積滿了塵土,再看四周的山嶺,此時早就是一片灰濛濛,如同地獄般荒涼。走在前面的三個人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幾輛車輛。
“都給我看好,小心弄散了糧食,大爺我打死你們”
蠟人男大聲喊著,這是夏北豪說好的暗號,此話一說,就是說明他們已經到了敵人的監視區裡。
“是”
夏北豪小心膽怯的接著,
“駕……”
前面的三個人繼續前行,夜裡的風似乎比白天小了很多,夏北豪偷偷的望著四周光禿禿的山巒,到處都是一颳風就起的塵土。黑黝黝處,似乎還有那麼幾顆傲立蒼穹的大樹。灰突突的站在那裡,瞭望這個被啃食的沒有一點生機的山巒,而它們在堅守著、這最後的一線生命。
這樣的荒涼,那些暗處的人要躲在什麼地方而不被現呢?夏北豪一路小心的趕路,一邊小心的觀察著,終於在黑暗裡他看見一雙眼睛在最高山巒上面的土丘後面偷看著。
他們走過去,那暗黑裡的人影也度極快的閃身離去。蠟人男說過,如果他們被拆穿了就會有人跳出來攔住他們,如果沒有,就會這樣繼續前行著。難道這算是沒事了?正思付間,突然跳出的黑衣人攔住了前面的三個騎馬的人,嚇得馬兒楊蹄嘶吼。
“站住”
夏北豪可以毫無懷疑的看出,眼前這個人就是暗黑裡的那個黑衣人,可是此人的度之快,還是讓夏北豪驚了一下。
“坡腳劉呢?”
黑衣人問著蠟人男。
“大哥突感傷寒,留在了‘炴霍’調養,怕誤了魔君的事,派我們先把這些死屍帶回來。”
“坡腳劉感了傷寒?”
黑衣人話裡滿是懷疑。
“我是蠟人張,難道你不認識了?”
蠟人男看著黑衣人說著。
“嗯,你倒是蠟人張”
“這個我三弟小眼方,我四妹雀妹子”
蠟人張一個一個的說著,黑衣人也一個一個的看著。
“嗯,”
說著話黑衣人又看了看後面的幾個趕車的漢子,一個一個灰頭土臉,還纏裹著面巾抵擋著風沙,
“把面巾摘了”
黑衣人騎馬走過來。
夏北豪先摘下了面巾,漏出一張黑漆漆沒有一點靈性的眼睛,諾諾的看著黑衣人。靈昆摘下面巾,是一張灰突突還是一隻眼睛瞎掉的男人,再看唐三絕本就瘦弱,經過一頓倒騰,此時就好像一個常年捱餓的乞丐一樣佝僂著,毫無生氣可言。
最後黑衣人在尚炎的身邊停了下來,雖然把尚炎裝扮的如同山野村夫的樣子,但是他那一身的腱子肉,滿臉的鬍渣,還是讓黑衣人眼睛審視了起來。
“你,哪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