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夜,歌舞昇平的王宮內廷裡,滿朝大臣,圍坐在一起,歡迎‘臨夏’清王的來臨。把酒換盞,舞姬‘踉蹌舞’跳的熱鬧,宣暢。
夏北豪和凌靖宇並坐在‘斐厲’王座下的一側,而高坐王座上的淩靖生身邊,坐的不是當今的王后,而是那個裴貴妃。
但夏北豪的眼睛注意的並不是這個姿色豔絕的裴貴妃,而是她一側正在倒酒的粉衣小丫頭。
“那個倒酒的小丫頭是裴貴妃的丫頭?”
夏北豪一邊飲酒,一邊問著一旁滿臉不高興的凌靖宇。
“好像,是,叫什麼?”
凌靖宇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厭惡的翻弄了一下眼珠子,狠力的喝下去一杯。
“叫粉櫻”
夏北豪淡淡的說著,眼睛卻看著凌靖宇的神色。
“對,是叫什麼粉櫻的,和她主子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凌靖宇突然反過神來,奇怪的盯著夏北豪的眸子問他,
“你怎麼知道這丫頭叫粉櫻?”
“巧了,白天我沒事跑到竹林那邊,聽見她和另一個粉衣服的丫頭在偷偷的說話,我一聽那聲音甚是熟悉,沒想到竟是我‘臨夏’失蹤多年的罪奴,靈兒那丫頭,”
夏北豪看著凌靖宇眼神裡甚是吃驚的樣子、繼續說著。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丫頭是靈兒放在裴貴妃身邊的,而那個靈兒,曾經是太子夏北轅的手下。也就是淩瀟兒的那個兒子,你的外甥,”
“長姐的兒子不是瘋掉了麼?”
凌靖宇記得當年長公主宮變失敗後,太子也徹底的瘋掉了,被圈禁在‘太清殿’裡。
“對,當年的夏北轅是瘋了,也被圈禁了起來,但是就在前不久,他突然失蹤了,而且是被這個靈兒透過密道帶出的王宮,此時很可能就窩藏在你們這王宮內廷的某個角落裡。”
夏北豪在晚宴上,看見粉櫻的那一刻,就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給凌靖宇,看看他到底要怎麼辦。
“怎麼可能?他不是瘋了麼?”
凌靖宇顯然是被夏北豪的這句話嚇壞了。
“夏北轅不僅沒瘋,他還想借著你王兄的力量重新回到‘臨夏’坐到王座上,”
他緊緊的看著,這個昆王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這怎麼可能,我王兄在糊塗,也不會糊塗至此吧?是的,長公主當年確實一直偷偷的和王兄有些聯絡,後來長公主死了王兄也就死了那個心了,如今一個這樣的瘋子,王兄還指望他來做什麼?”
介於自己對於王兄的認識,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除非他真的有所企圖了,那?凌靖宇看著夏北豪、不知道他要怎麼做。
“我說過,你們‘斐厲’一旦覬覦我‘臨夏’一分,我定然會率領大軍,踏平你這‘斐厲’的大門。”
夏北豪明確的給予了他這份、他該承受的壓力。
“不不不,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他生的,交給我好麼?我查查到底怎麼回事,一定會給你清王一個交代的,一定”
凌靖宇不是不知道著夏北豪的厲害,明著雖然他沒有做這個‘臨夏’的王,可誰都清楚他手裡握著的不止是‘臨夏’最雄厚的精兵強將,更是偷偷的蓄養了沒人知道有多少的影子人。而云朵和靈昆這樣的、從小帶大的親信也不知還有多少。
他惹不起,他‘斐厲’更是得罪不起,更何況如果真的是王兄有意識包藏夏北轅的話,這錯就是他們的,不需要給夏北豪一個解釋麼?
“那好,我就在這裡等著你昆王給我的交代。”
“好,三天內,我定然給清王一個交代。”
一杯酒下肚,凌靖宇的眼睛狠狠的掃弄了一下上面那個粉衣服的丫頭。
***歌笑語自然是和他們兩位無關,宴席還沒完事,夏北豪就假意喝醉,被凌靖宇扶著出了內庭。一出來,夏北豪就一個人先離去,凌靖宇也趁著夜色再次潛入宮裡,各自行事去了。
暗夜裡在‘斐厲’城的一家客棧內,房間裡燭光繚繞,忽閃的燭光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冷冷站在窗稜處高大的背影,一個是一位黑衣人躬身站在那背影的身後。
“殿下,你是說,太子跑到了這裡?”
黑衣人問著。
“嗯,”
冷冷的聲音從那個冰冷的背影處傳來。“看來,這‘斐厲’王是非要和我‘臨夏’一較個高低了。”
“殿下,您什麼意思?”
黑衣人眼睛精銳的在恍惚的光線裡閃動著。
“等”
夏北豪冷冷的丟擲這個字,他現在給那個凌靖宇三天,如果他不給出一個交代的話,那他就要親自將那個瘋子從這‘斐厲’揪出來,量他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是,屬下明白。”
“你這幾日,盯緊了斐厲的王宮,隨時等我的命令,”
“是”
說著黑衣人轉身從敞開的窗稜處,飛身而下,轉眼就消失在暗黑中。
“把那個丫頭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