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一進來,牟海巖的口氣就生硬的很。紂恬放下手裡的藥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頭眼神蒼莫的看著他。
“你這是來問罪的麼?”
他笑著問他。
“徒兒不敢,”
牟海巖就是來找他問問的,這‘人屍’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都連續兩個月不停不休的修煉,拂曉在這樣下去,就算是天天吃什麼‘黑炭湯’‘阿膠膏’也是補不上來。
“呵,你還有不敢的?”
紂恬笑弄著看他,對於這個徒弟他是打心眼裡喜歡。
他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儼然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完事了,這幾天你好好給紋萱補一下,下個月我們就要大舉進軍原地了,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很小就失去父親的牟海巖,有的時候看著紂恬都有些恍惚,這個年紀都能做自己爺爺的老頭,倒是更像是自己的父親,心裡上他倒是更喜歡跟他親近。
但是自從有了拂曉,他就和這個師父越走越遠了,因為這個像父親的師父和母王更是一條心的。
為了母王的宏偉藍圖,這個紂恬大長老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挖到了離澀那個混蛋,搞到了‘驅屍術’的秘籍,才有了這些‘人屍’。
“您的意思是大功告成麼?”
牟海巖望著他。
“嗯,算是吧”
紂恬轉身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牟海巖。
“過來坐下,好久都沒和師父下棋了,來,今天我們一邊下棋一邊聊聊。”
“是”牟海巖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看來你對那個丫頭真是上心了。”
紂恬一邊將棋罐遞給他。
“好在她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她知道是我們將她變成這樣的,怕是就要恨下來的。”
是啊,牟海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拂曉恢復記憶後,從來都不提及那段記憶,難道她是故意不提,或者是被自己後來的這些堅持而感動了?當然拂曉不說,他牟海巖也不會主動提及,畢竟這些東西永遠的忘記才好。
那是他做過的最讓他後悔的事情,如果可能,他願意替她受過那所有的苦,而換得她對自己所有的愛。
“師父,離澀沒說過為什麼非要用拂曉的血麼?”
牟海巖試探的問著紂恬,他想知道,還有誰知道更多關於拂曉的秘密。
“那個離澀就是死有餘辜,如同沙漏一般,從來不多說一點東西,”
一說到離澀,紂恬心裡也是恨恨的,如果不是他有所隱藏,也不會弄得他這‘屍魔’再也無法煉製。
“離澀故意隱藏是怕自己不再有利用價值麼?”
牟海巖一邊審視著棋局,一邊問著紂恬。
“這離澀當年背叛師門跟我們串通一氣,我看他早就有所預謀。”
“是為了幫助淩瀟兒麼?”
牟海巖放下棋子,看著紂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