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真的是糊塗了麼?”
一個滿身繡滿富貴牡丹、紅袖長衫的女人,扭動著蛇腰,一雙丹鳳眼憤恨的看著、一位黑色龍袍加身的中年男人。
“貴妃,怎麼又急了,”
說著、中年男人一把將還在扭動著腰肢的裴貴妃抱在懷裡。
“孤知道你還記恨著‘昆王’,可他畢竟是孤的親弟弟,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他,這‘斐厲’如何還能如此安穩下來?更別說孤還有這麼多時間陪著我的美人、你了?”
“王上這麼說的話,那這‘昆王’豈不是功勞蓋主了?我父親為‘斐厲’付出所有、哪怕是命,王上也是沒記在心上的了,哼……”
裴貴妃越的生氣,那雙丹鳳眼也越的翻弄的緊。
“呵呵呵……你又在挑孤的理,對於你父親那可是我們‘斐厲’的大功臣,孤如何就將他的功勞抹殺了?”
“王上記得就好,”
說著,裴貴妃順勢倒在淩靖生的懷裡。
“臣妾想說王上就是太寵慣你這個親弟弟了,他說將大軍撤回來,您也就答應他了。明明可以一鼓作氣收拾了那個什麼狗屁‘斐厲太子’的傢伙,幹嘛還要留著這個禍害呢?”
只要是一點和凌靖宇有關係的事情,她裴貴妃都是要插上一槓子的,就是要找機會將他除掉,才能解除心裡對他恨。
“貴妃只知其一不知道其二,要說打殺那個‘斐厲太子’的什麼東西,倒是容易的很,可是偏偏王鼎那個老傢伙竟然倒戈過來對付我,你也知道、我的將領中能驍勇善戰的人,都曾經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讓他們去征戰,那個會、真的就和王鼎那個老傢伙打起來?”
一說到王鼎,淩靖生心裡就氣得慌,沒想到自己當年的一個疏忽,一念之仁竟然造成了一個這麼的禍患。
他不僅偷偷的將那個逆子救下,還帶著他一起對付自己,還真真是個忠貞舊主的奴才。
“難道誰敢不要腦袋,為了王鼎倒戈、反過來對付王上不可?”
裴貴妃揶揄著眼睛、看著淩靖生說著。
裴貴妃這句話恰恰說到了淩靖生的心裡,他如何不是這樣想的,畢竟那個王鼎的德望很高,而他定力推舉的人也確實是‘斐厲太子’。
只是這一個名號一旦坐實、坐大、如何就不能讓‘斐厲’瞬間颳起腥風血雨?
只怕此時的‘斐厲’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這個時候在對付‘炴霍’,無疑證明自己是怕著他們的,就更坐實了那個‘斐厲太子’就是真的。
“呵、不說那些了,寶貝,我們商量商量怎麼讓你坐上這王后的寶座吧?”
說著,淩靖生一把將她抱起來,奔著自己的溫閣暖榻而去。
“哼……王上就會拿這些糊弄臣妾,就算您真的有這個心,‘昆王’也會極力阻撓的,騙騙臣妾高興就是來……”
“來吧,美人,讓孤高興了,什麼王后、‘昆王’,這‘斐厲’孤才是最至高無上的哪一個,哈哈哈……寶貝……美人……來吧……”
只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此時的‘粹喜殿’裡一箇中年女人,臉色蒼白,伏在案頭看著搖曳的燭火痴痴的呆。
“王后,‘昆王’來了。”
一個丫頭稟報著。
“讓他進來吧,你們都在門外候著,”
閔王后懶倦的坐了起來,聽著門外傳來的這串熟悉的腳步聲。
“臣弟參見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