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這又是何苦呢?”
夏北豪回到府裡,找不到拂曉,就抓過來那個靈昆一頓審問,才知道這個傻丫頭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赴約了。
顧不上臭罵靈昆那個吃裡爬外的傢伙,一通神跑、就追到了這裡。
一進來店小二還想攔著,讓夏北豪一隻大手連根拔起,嚇得那店小二差點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後院的門。
剛到門口,就聽見老丞相在逼迫拂曉答應他什麼,氣的夏北豪一腳踢開虛掩著的門,嚇得兩個人半晌沒緩過神來。
“王爺,您怎麼來了?”
拂曉可是穩住了恍惚的神經,問著掐著他胳膊的夏北豪。
“我要是再晚點來,你就要把自己賣出去了。”
夏北豪大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老臣參見‘清王’”
說著,老丞相就要俯身施禮,卻被夏北豪一把大手攔住。
“老丞相這又是何苦呢?我已經盡力了,難道還要逼死我麼?”
“為了‘臨夏’的江山,老臣有責任、也必須要為先王來規勸王爺,如果王爺怪罪就請怪罪老臣吧。”
說著說著老丞相老淚縱橫,花白的頭微微的抖動著。
“王爺可以將老臣一刀砍死,但是老臣的話不能不說,這‘臨夏’的江山要得不要要得,就看王爺您的了。”
“你?……”
夏北豪氣的渾身抖,如果他不是父王曾經倚重的老臣,如果他不是年紀這麼大,他一定會將他扔出門外去。
所有人都在逼他,從前是父王,現在是這些老臣們。
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過一些自己的日子了,不在過那些被逼的日子了,可是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
誰讓他生來就是王子,那他就註定了要和他的國、他的民聯絡在一起,只要活著就不會完結,也許連死亡都是不自由的吧。
“老丞相你怎麼就不明白,這個女人……”夏北豪拉過拂曉。
“她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她在或不在,我都不想做什麼王,因為那是我從小就曾恨著的東西。誰一旦坐上那個王座,誰就會變得瘋癲、變得畸形。父王如此,大哥如此,夏北轅也是如此,我不想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讓你們、也讓我自己憎恨的魔鬼,您知道麼?我的老丞相?”
夏北豪幾乎是在懇求著。
“不,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當年王爺你也不會推舉軒王,也不會讓‘臨夏’變成這樣,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迷住了王爺的心竅,讓王爺迷失了自己,忘了自己肩上的責任。我們這堂堂七尺男兒男人,本生來就是為國為民而活的,難道您一個王爺還看不透這個道理麼?女人隨時都會有,可江山卻是稍縱即逝的,王爺……”
“夠了,拂曉我們走……”
這個老丞相真的是越說越過分了,什麼女人隨時都有。
是,天下的女人千千萬,可真正能走進我心裡就只有這一個,江山如何?萬民又怎樣?
各有各的命,‘臨夏’完了,還有什麼北夏、南夏的,時間就是這麼川流不息的一代一代的捲走這洪流中的人。
最後不都是各安各命了麼?而我夏北豪就像將餘生的命都安在這個女人身上,足以。
“王……爺……”
老丞相撲通一聲跪在夏北豪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