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多久以前,路越和濛濛還不熟,只是一起打遊戲的朋友而已。
外加上小學同學的身份。
濛濛和路越的拳皇格鬥每次都會引起圍觀,兩位勉勉強強精通拳皇的人格鬥,那可比小時候的動畫片好看。
而且路越每次都用不知火舞,濛濛用的是雷神,也不知道圍觀的人是想看不知火舞大招脫衣服,還是想看他們精彩的格鬥。
“路越,走!我們去單挑一把!指的是拳皇遊戲”
“不想。我還要回去寫作業呢。”
“你這人真奇怪。”濛濛看著他,明明遊戲技術過普通人,現在卻還這麼規規矩矩。
“你才是,女孩子家的像個男孩子一樣瘋。遊戲雖好玩,但是不能沉迷。”
“你是在說教嗎?明明自己是個玩不知火舞的變態。”濛濛氣鼓鼓的說到。
“不是,我媽媽走了。”路越的眼裡隱藏莫名的哀傷,如積水空明一般。
“她之前不喜歡我打遊戲,我沒有聽。我現在到是想要她說我,可是她確是不在了。”路越掰著自己的大拇指說到。
實際上媽媽沒有說,還來不及說,她就去了很遠的地方,是爸爸抱著他說的。
他不能不聽,因為說話的時候爸爸流著淚。能讓他流淚的事情,路越不敢想象。
時間似乎沉默了一下路越走了。濛濛呆在原地。
她又想起了自己家裡面那個冬日裡織毛衣笑的和藹可親的媽媽,這個人不在了,和末日還真沒什麼差別。
她突然對路越有了一絲同情。面對人的離去,似乎很容易成長,路越貌似成熟了一點。
上了公交車,他會給和媽媽年齡一樣或者更大的人讓座,總是一個人站著不知道看著什麼。
在思考什麼?
面對昔日對手突如其來的改變,濛濛不是很習慣,她帶他去放野火。
帶著他在田地裡兜兜轉轉,帶著他瘋瘋鬧鬧,帶著他穿過四季和春秋。
但是,他只是學會了偽裝。儘管看起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是濛濛知道,他只是藏了起來。
原本和自己鋒芒畢露的對手,變的對遊戲的勝負不是那麼在意。
原本跑步一定要跑第一的他,漸漸習慣了第二名,第三名或者沒有名次。
濛濛看著路越,他們一個小學,對方似乎生了極其複雜的改變,有一種成熟的特質,小孩子沒有的特質。
雖然很多東西他都看開了,但是有一樣他抓的緊緊的,學習。他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有一天,濛濛生氣了。她覺得很委屈,很不高興。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為什麼你不認真和我對決?”她看著路越,路越沉默沒有說話。
路越以為她會放棄,但是沒想到濛濛這次格外的認真。她拉著衣服,她拉著路越的衣服,似乎要把什麼人拉回來一樣。
“你拉我,你哭什麼。”
“我哭你。”
“你幹什麼這樣子,你以前不服氣的小眼神呢!不就是離開了一個人嗎?你就不是你了嗎?”
“你這個大傻瓜。”濛濛哭極了,眼淚辣的疼,但是兩隻手卻死死的拉著路越的衣服。
“我……”路越沒有說話。濛濛就拉著他哭,像個男孩子的濛濛哭成這樣絕對是路越第一次見到。
“別哭了。”路越安慰道。
“你不回來我就一直哭。”
“可我就在這裡。”
“不,你不在。”
“我只是稍微明白了一點。”
“明白了什麼。”
“很多東西吧!說起來我也不清楚,生命啊!金錢啊!能力啊!現實世界似乎赤裸裸的展現在我眼前。”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以前的路越。”
“不,我不喜歡以前的我。什麼都是家人扛著,我想要接過他們手裡面的重擔。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可是……”濛濛似乎明白眼前的人會不去了。
路越罕見的伸出了手,摸了摸濛濛的頭。
“人會長大的。你說對嗎?”
“可是……”
“你已經回答了。”
“而且我也沒怎麼變啊?”路越看著濛濛,似乎想聽聽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