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姝匆匆打斷“你別胡說,我才認識他幾天,怎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更不會讓自己捲進去。”
嘴上雖這麼說著,可沈姝腦中卻無端想起,昨夜在慕華園裡,熠王對著眾人,說出的那些話。
她莫名有些心虛“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這話,沈姝轉身便朝房外走。
楚湛腳步微動,想要伸手攔下——
卻見沈姝似想到什麼,冷不丁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他。
她黑白分明的杏眸,毫不掩飾探究之意,又帶著隱隱的懷疑和戒備。
沈姝坦白問道“你一直在對我說皇帝、太子和熠王之間的事,那瑞王府呢?‘前世’瑞王府做了什麼?
先前你曾帶我去的那間小院,告訴我說,我曾在那裡住過,還醫治過你的腿。
說起來,那時我不過是個身負血海深仇、除了滿腔孤勇,毫無用處的邊疆女子,如何能住進瑞王府,後來又如何進得去太極殿,如何殺得了那人?這其中之事,你從來沒對我提起過,莫非有什麼隱瞞?”
楚湛聞言,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隨即,他垂下眼眸,聲音帶了些許深沉“如今我既然回來,瑞王府便會與前世截然不同。以前的事,過去便過去了,不必再提起,更無需在意。
你只要知道,無論如何我必不會害你,只要你不捲入他們的紛爭裡,我必有法子保你和沈家周全便是。”
沈姝沒有錯過他那些細微的變化。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捋一捋,方才他說的那些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並非我不願相信你,只是你的所言所行,讓我實在很難相信。”
說完這話,沈姝深深看了楚湛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楚湛看著緊閉的房門,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
沈姝從福緣樓出來,吩咐馬車直接去了熠王府。
出乎她的意料,熠王並不在府上。
淮安親自迎出來,走到馬車旁,隔著窗紗說道“殿下一早便同暮先生進宮去太醫院,沒交代何時回來,縣主若有急事,不如進府稍等,奴婢遞訊息進去?”
沈姝眉頭微蹙。
她想起昨夜熠王臨走前,說的那句話“這幾日風聲緊,無事莫要出門,切記。”
可是,她還記得,明明昨日上午從熠王府回去前,她曾與熠王約好,今日由她和暮先生一同進宮去太醫院,檢視皇上的脈案。
儘管沈姝與熠王相識時間,不算太長。
她卻深知熠王做事,向來極有章法,不可能無緣無故臨時變卦。
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讓他突然改了主意。
沈姝再度想到,昨夜他與太子都出現在慕華園裡,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再加上,她剛在福緣樓裡,聽過楚湛說的那些話……
沈姝從衣袖裡摸出昨日皇上親賜的腰牌,摩挲幾下,下決心說道“不必了,我正好也有事去太醫院,我親自找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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