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你們給我吃所謂的營養餐。”

“我討厭你們給我注射抑制劑。”

“我討厭你們總給我穿同樣的衣服。”

“我討厭你們把我關在這裡面。”

“我討厭你們……”

少女語不急不緩，彷彿要把這些年他們加諸在她身上的災厄都述說出來。

樁樁件件。

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少女唇角笑意蔓延，她輕聲說“我討厭你們。”

“……”

“織烏……你到底做了什麼？”她明明一直待在這裡，從沒離開過，抑制劑也沒斷過，她怎麼能和外界聯絡？

“利益和慾望，果然是好東西。”少女笑吟吟道“能驅使世間一切, 為之瘋狂。”

“有話我們好好談，沒必要鬧得兩敗俱傷。”

“織烏，你要什麼，我們可以談，但是你現在這樣做，是將自己也置身危險中！”

織烏彷彿是聽見好笑的笑話, 笑了好一會兒。

她抬手用指尖蹭過眼尾，一抹豔紅瞬間從眼尾暈開，讓少女看上去多了幾分妖異的美。

織烏聲音輕輕的, “你們還當我是小孩那麼好騙嗎？”

“……”

“我的條件剛才就已經開了，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眾人面面相覷。

她要離開這裡……

可是放她離開……

織烏踩著地上鮮紅的顏料踱步，語不急不緩地說著話“我知道你們這裡建得堅固，想要炸開很難。

但是你們外圍應該沒有這麼堅固吧？

那些帶有致命輻射的武器轟炸之後，你們能確保這裡不會被滲透進來嗎？

就算不會被滲透，外面都成了廢墟，你們要怎麼離開呢？在這裡待一輩子嗎？

你們要麼放我離開，要麼和我一起陪葬，選一個吧。”

說完，少女似乎剛想起來似的，“外面那些人的耐心可沒我這麼好，說不定什麼時候手一抖……嘭！”

少女的話音落下，地面當真跟著一震，燈光閃爍，器械震動、尖鳴。

少女歪下頭, 惋惜中帶著幸災樂禍“哎呀, 他們耐心可真不好。”

“……”

這裡有人恍惚地想起，這個實驗品，最初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惡’。

四周燈光啪啪地恢復正常，照得所有人臉色白。

他們一直以為能控制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