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辨別酒的度數呢?
當然是用嘴喝了。
徐七舟將酒倒進嘴裡,撕裂般的感受傳來,十分辣喉。
“是高度蒸餾酒。”徐七舟興奮道。
當即,徐七舟將酒壺端到床邊,把大小姐的袖子擼起來。
潔白的玉臂上,徐七舟快拆開白布,抹掉草藥,露出了那炎流膿的傷口。
隨便在房間裡面找了一把剪刀,用酒浸泡,消過毒之後,徐七舟便準備剪掉這些炎流膿的爛肉。
雖然場面有些殘忍,可徐七舟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親力親為。
“姑奶奶,我的命就係在你身上了,希望你能撐過去。”徐七舟望著床上絕美的大小姐,眼神中閃過一抹憐憫。
這麼好看的女子,卻要遭這樣的罪,實在是可憐啊。
這個時代可沒有麻醉藥,剪掉壞肉組織不亞於刮骨療傷,大小姐要是扛不住,一命嗚呼的話,他也就跟著完了。
深吸一口氣,徐七舟拿著剪刀,開始剪掉爛肉和一些流膿的細菌。
房間內,便只剩下剪刀剪開傷口,唰唰唰,以及皮肉被割開的聲音。
徐七舟度飛快,儘量減少大小姐的痛苦。
這驚險的一幕若是被那些土匪們看見了,只怕會將徐七舟碎屍萬段,因為他們大機率沒見過這種手段。
躺在床上的大小姐,似乎感受到了這股極致的疼痛感,好看的柳葉眉頓時皺成了一團,五官有些扭曲。
光潔的額頭,不斷冒出細密的汗水,她死死咬著蒼白的唇,似乎不願吭聲。
徐七舟看見她這樣,忍不住有些欽佩“疼成這樣還不叫,看樣子還能扛住。”
於是,徐七舟再加快度。
唰唰唰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爛肉剪掉之後,接下來便是消毒了,徐七舟將酒倒在傷口上,使其完全覆蓋。
酒精咬肉,不亞於往傷口上撒鹽,徐七舟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住,只能心中繼續祈禱她一定要撐住啊。
要是痛死了,自己可就沒有半點活路了。
所幸,這女子似乎很要強,愣是硬生生扛下來了。
徐七舟微微放心,找了一根針,消毒之後,便開始縫合傷口。
一針一線下,傷口被逐漸縫合起來。
約莫小半刻鐘後,徐七舟直到結束,大小姐都沒有吭一聲,硬是死死咬牙忍著,只不過渾身大汗淋漓,彷彿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沒有麻醉藥,這無疑和刮骨療傷痛處等同,這位大小姐可真是一位女中豪傑。
能成為山賊頭子,果然不簡單,儘管她看起來還很嬌弱。
不過,徐七舟總算鬆了一口氣,做完這一切之後,大小姐應該會沒事了,過幾天只需要拆線就行了。
高度集中精神之下,徐七舟的體力大幅度透支,在做完這件事後,便有些困了。
肚子裡又傳來咕咕叫的聲音,徐七舟在房間裡翻找了一陣,沒找到食物,索性倒頭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小娘已經急不可耐地帶著土匪們闖了進來。
徐七舟被吵醒了,快從床上起來,不滿道“好歹是我和你們大小姐的婚房,下次記得敲門好嗎?”
然而,小娘沒有搭理他,神色擔憂,徑直往床邊走去。
後面的土匪把刀架在了徐七舟的脖子上,怒罵道“少他孃的廢話。”
“再多嘴,把你的舌頭砍了。”
徐七舟不由哀嘆一聲,被綁上山來的,果然沒人權。
小娘剛走到床邊,臉色已經緊張萬分,輕聲地呼喚著大小姐的名字“迎兒,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