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
果不其然,事情酵了。
而且酵得十分厲害。
“聽聞徐姑爺到咱們南豐了,可是卻被那該死的狗官給剛走了啊。”
“這該死的狗官,咱們的田地都被淹掉了,他們竟然連賑災的徐姑爺都要趕走。”
“鄉親們,咱們與他拼了。”
南豐縣內,一時間躁動不安。
許多的災民,忍受不了心中的憤怒,於是紛紛跑到縣衙大鬧。
甚至,還有膽大的,直接刺殺廖永昌。
一時間,南豐縣也雞飛狗跳。
但廖永昌一直都在和布政使司來的重臣聯絡。
那位重臣,帶來了一位富商,那位富商需要低價買百姓的田地,而廖永昌便作為這中間人,使用各種辦法,逼迫百姓來低價賣地。
如此一來,南豐縣更加烏煙瘴氣。
……
而這幾天的時間。
徐七舟回到了撫臨郡。
此時,撫臨郡的民憤更加慘烈,李忠義雖然多方阻止,但是仍舊難以成功。
為此,李忠義看見這等憋悶的環境後,也是肚子一愣,在醉紅樓,喝著悶酒。
至於潘平,劉正宗他們,倒是沒有太過悲傷,只是也嘆息連連。
而得知了李忠義今晚就在醉紅樓的訊息後,徐七舟也沒有遲疑,便直接前往了醉紅樓,尋找他們。
待自己到了醉紅樓後,老鴇仍舊熱情招待了自己,隨後將徐七舟給請到了二樓。
看向了二樓一排排的房間,張正安望著身邊的老鴇到“我大哥他們在那個房間?”
老鴇早已知道徐七舟的而大哥是誰。
所以,沒有任何遲疑,便直接帶著徐七舟一起,去了李忠義的房間。
門被敲響,裡面傳來一個爛醉如泥的聲音“進來。”
聽見這道聲音,老鴇眉開眼笑,連忙伸手,將門給推開,望著徐七舟道恩公,你進去吧。”
徐七舟頷,朝著老鴇拱了拱手,隨後走了進去。
此時,是夜晚,房間裡面竟然沒有點燈。
只能看見月光撒在地上,還能看見有一人,坐在窗戶的角落,手中正拿著一個酒壺,大口地灌著酒。
“咕咚,咕咚,咕咚……”
徐七舟甚至能清晰聽見酒水滑進肚子的聲音。
望著坐在窗臺下,蜷縮起來的李忠義,徐七舟輕聲喊了一句“大哥?”
窗臺下坐著的身影,沒有應聲。
徐七舟便一步步地走過去。
可是,還未走到近前,便聽見了李忠義的聲音。
“別過來,你我早就不是兄弟了,你還來糾纏,這是為何?”
徐七舟彷彿能感受到他的那種寂寥。
彷彿能感受到,他心中不甘心的情緒。
望著他那孤寂的背影,徐七舟心中也不是滋味。
“大哥,我們是兄弟啊。”徐七舟笑著道。
李忠義終於抬起頭,黑暗之中,匆匆地瞥了徐七舟一眼,隨即大喝起來“什麼兄弟?我李忠義是堂堂忠良,豈能與反賊做兄弟?”
“反賊,滾!”
“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徐七舟默默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