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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開局(中)

偌大的會議室中,坐滿了來自各個部門的人,唯獨不見熟悉的嚴青和高小飛。

走進會場的平安,環顧一圈,倒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等他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梅前時,心裡才突然有了一陣暖意。

隨手抽出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身邊的一位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負責人嫌棄的把椅子朝邊上挪了挪。平安似乎不在意這些,而是抓緊最後的一點時間,將案子捋了一遍又一遍。

平安正在市局煎熬,如果他此刻正在正常上班的話就會現,本該堅守崗位的林鐺卻不見蹤影。

菸嘴鎮,是河邊區下轄的一個郊區大鎮,說是鄉鎮,但因為這些年來河川市經濟展迅,這裡到和城市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走進鎮中,高樓大廈隨處可見,唯有公路上偶爾開過去一輛三輪車或者拖拉機,可以證明這裡就是鄉鎮。

早上從平安家出門,林鐺就沒有去單位,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請了一天假,然後就坐上了直達鴨嘴鎮的地鐵。

菸嘴村是這個鎮子的鎮政府所在村,也是7號地鐵直達此處的終點站。在地鐵上晃晃蕩蕩了一個半小時後,林鐺從終點站走了出來。

“如果地址沒錯的話,牛建家就離這裡不遠。”開啟隨身攜帶的採訪本,一個用紅筆寫下的地址尤為顯眼——菸嘴鎮菸嘴村東二條巷15號院。這處地址就是牛建家的地址,早在幾天前,林鐺就委託安靜死纏爛打的從梅前哪裡要來的,林鐺的目的很簡單,她想透過自己的努力,幫平安老師找找線索,哪怕只是看一看,聽一聽也是可以的。

一路打聽,繞過錯落有致的各條小巷,林鐺終於找到了牛建的家。

這是一處普通院宅,暗紅色的鐵門緊緊閉著,門前兩邊的磚柱上,白色的對聯還整齊貼著,標誌著這家人剛剛辦過白事。

林鐺顧不得多看其他,舉起右手輕輕敲門。

“誰呀?”院子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河川日報社紀檢室的,為牛待興的實名舉報來。”來之前,聰明的林鐺早已想好藉口。

“主家不在,我是租房客,你走吧。”門內的女人有點不高興的說。

“大姐,我有工作任務的,麻煩你先開下門。”林鐺又緊著拍了拍門。

“這家人真麻煩,等著我給你開門!”門內的女人罵罵咧咧,但終於應承下開門了。

“撕拉!”隨著一陣刺耳開門聲響起,暗紅色的鐵門開啟了,一個看起來大概4o來歲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要找誰?”走出來的女人大聲喊著。

“我找舉報人牛待興。”林鐺說。

“什麼舉報人,牛待興?你是找小牛吧?他早就不住在這裡了。”這位自稱房客的女人讓了讓身子,讓林鐺進了院子。走進院子,也沒有繼續邀請進屋,只是隨手從院子找了兩把小馬紮,示意林鐺做下說話。

“大姐,你對牛家熟悉嗎?”林鐺問。

“還行吧,我在他家院子裡住了好多年了。”女房客說。

“你知道他家的事嗎?牛建師傅的死?還有他兒子牛待興舉報別人的事!”林鐺問。

“怎麼不知道,牛家男人死得窩囊啊!不過就算不被人害死,也要被他的那個寶貝兒子氣死!”女房客鄙夷的說。

“哦,可是我聽說他兒子學習成績還……”林鐺故意問到。

“什麼學習成績?初中畢業就輟學了,每天在外面鬼混,鬼混也就算了,大概一年多前吧,嘿,你猜怎麼著!”女房客說道這裡突然來了興趣,“牛建那十七八歲的兒子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迷惑住了。”

“什麼?什麼迷惑?”林鐺有些聽不懂。

“哎呀,就是睡在一起了,小牛被那個女人勾搭,睡了!”女房客神秘的說。

“大姐,你說清楚一點啊,什麼睡了?睡什麼了?牛待興好像剛成年啊!”林鐺繼續問。

“去年春天?還是前年冬天的,我記不清了,小牛那小混混跟著一個社會上的大哥鬼混,突然有一段時間,我們這些鄰居們竟然看到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開車送他來這邊過夜。”女房客說,“牛建一家在距離老房子不遠的城區內購買了一套商品房,平時這一家子都在城區居住,基本上一個月來收一次房錢。就因為老房子空著,所以那段時間,小牛總帶著少婦來老房子這邊,我們一開始沒當回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齷齪的地方啊!還以為小牛帶著人來看房子呢!結果有一次,我夜裡回家,正好聽見主家房子裡有動靜,貼著耳朵一聽,呵呵,倆人幹那事呢!你說,這到底算誰佔誰的便宜啊!”

“那事?哦!是,是那種事!”林鐺這一次總算聽明白了,心裡一陣尷尬,但驚訝更多一些。

“混社會的人嗎,早晚離不開那種男男女女的事,你情我願的,小牛雖然那時候剛滿18,不過也不見得吃虧,只是我們幾個姐妹們經常開玩笑,那少婦一看就是塊廢牛的旱地,小牛那淡薄的身子板,額,能吃得消嗎?”女房客說得眉飛鳳舞,林鐺聽得臉冒虛汗。

“不過這種好事也沒有持續多久,有一次,那倆人剛進了屋子,牛建就突然跑了過來,一腳踢開房門,指著兒子一頓臭罵!”女房客說,“你猜怎麼著,原來這老牛也認識那個少婦,難道他們倆也有一腿?哎呀,吃了老牛再吃小牛,那少婦倒是不挑食啊!”

“…….”林鐺。

“後來,後來就沒有再來過,倒是小牛獨自來了幾次,聽住在隔壁的大柱子說,小牛看樣子好像事染上了毒,再後來,就被他爸送去了戒毒所。”女房客說,“今年夏天,小牛放出來沒幾天,老牛就死了,現在小牛也不來了,來收租的成了小牛他媽,我們偶爾問了下小牛的情況,他媽也不願意多說。”

聽了這有點顏色的段子後,林鐺腦袋越來越大。

“娃,你不是來找小牛的嗎?姐給你說這些就是讓你明白那個小牛是個啥樣的人,別看每天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骨子裡壞著呢。”女房客說,“看你是個好姑娘,這些事情一般人我們可不亂說,上次警察來了問情況,我們都啥也沒說,裝作不知道呢。”

得!這是把自己當成牛待興的那啥了。

林鐺忍著噁心說“大姐,你誤會了,牛待興實名舉報了我們單位的一位同事,我是代表單位來做詢問的。”

“詢問?什麼詢問?你是警察?”女房客警惕的說。

“不是,我啥也不是,大姐,我該走了。”林鐺吐了一口氣說。

“哦!那走吧走吧!”女房客估計也過完了嘴癮。

“對了,你知道那個少婦叫什麼名字嗎?”臨走前,林鐺問到。

“名字?名字不知道,不過我這裡錄過一段錄影,你要是想要啊,一切都好說!”女房客提溜著眼睛,盯著林鐺手裡拿著的印有“河川日報”字樣的採訪本說,“你是記者吧?我就知道那少婦不簡單!我錄過那少婦和小牛在院子裡站著說話的影片,你要不要?”

“可以嗎,我要!”林鐺眼前一亮。

“1ooo!不二價!警察來我都啥也沒有說呢!”女房客咋呼到。

“行!微信可以嗎?我轉給你!”林鐺把牙一咬,實際上,她也不知道這個錄影對平安破案有沒有幫助,但意識中,還是想出把力,雖然一千元不便宜,但她好在剛剛了工資,微信裡的錢不多不少,剛好一千。

林鐺這邊,聽了一上午的葷段子,差點沒把早飯吐出來。而在市公安局那一邊,聽平安講“段子”的人,差點沒把昨天晚上的飯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