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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新案

原來,那一夜,水萍提前知道花老頭有早睡的習慣,所以在外面假裝成水鋼開始做活,花老頭也一直以為外面的是水鋼。可水鋼卻悄悄爬上了樓頂,懷著別的目的偷窺著警方的行動。隨後,水鋼被現並第一次從地下車庫逃脫後,他來到小區市的後面,掐著時間,踩著牆壁,把腦袋探出小區防護欄,等著水萍經過。

“你當然也會掐著時間,扛著一堆鋼管,從小區外回來,然後再防護欄上看到你哥後,你便用鋼管擋住自己的臉,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向小區大門!”平安對水萍說道,“因為你歸來的方向,和你哥伸出頭所處的方向,都是同一方向,所以你藉著月色,又有鋼管擋住臉,保安如果不聽聲音,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所以,水鋼看著你走進大門時,恰到好處的朝著保安說話,保安和你哥哥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水鋼,也就把你當成了水鋼——嘖嘖,果然是絕妙的證明啊!”

“不對啊,水鋼為什麼不索性直接跳出去呢?這樣不會更加保險?”高小飛在一旁問到。

“不行,因為水鋼還要出現在小區,而且當時的我已經在地下停車庫裡四處尋找他,如果找不到他的話,自然會判斷他跳出了小區,而當時的時間點裡面,他碰巧又從外面回來——依著你,你會不會懷疑他呢?”平安說,“他就是要造成一個假象,黑影人始終沒有出小區,而在他出現的時候,水鋼同時從小區外面回來,並且有保安作證!厲害吧,這可是解不開的硬證據!如果不是那段無意拍到他的影片出現,我真的沒有辦法確定黑影人就是他!更不會推理出這樣的偽裝辦法!”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水萍順利進入小區後,先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然後趁著韓笑被摔死後,小區內突然陷入混亂,她找個機會再大大方方的出來維護秩序。

“你哥哥在最後關頭,做錯了一件事,也是因為這件事,讓我開始懷疑他的!”平安看了看手錶,有些不耐煩的說,“在樓底黑影中的追逐中,你哥哥誤打誤撞的出現,正好接上了‘他’從小區外面回來,走捷徑回家的情形,碰巧遇到了黑影人,還被黑影人踢了一腳,隨後就是樓梯間的玻璃從內向外的破碎了,看起來,像是有人從裡面打碎了玻璃,接引黑影人進入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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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太聰明瞭,他的目的,是想二次證明,他和黑影人不是一個人,因為那時候的他,或許已經猜到了我們開始懷疑他,他只有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方式,才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懷疑,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是無法做到從內向外敲碎玻璃。可如果玻璃是從外向內的打碎的話,水鋼也會考慮到我們會懷疑是他在外面把玻璃打碎,然後玩賊喊抓賊的遊戲。可是,如果玻璃是從內向外打碎的話,無形之中會讓我們樹立一個新的懷疑物件,放鬆甚至會放棄對你哥哥的懷疑。”平安說,“狡兔三窟啊!你哥哥不但做了不在場證明,還試圖在思想上和意識中也偏離正確的判斷方向,可惜啊,他不該把玻璃提前割開,讓窗戶上連個玻璃渣渣都沒有,更不該讓自己的兒子參與到這骯髒的犯罪中!”

“什麼?你胡說八道,這些事和孩子有什麼關係?”水萍惡狠狠的盯著平安。

“你別急啊!看來你也不知道那晚打碎玻璃的人到底是誰!”平安說,“之前,我咬著這個事不放,小飛他們都說我走火入魔了,後來,還強下令,讓你們劉所長在大雨中搜集玻璃碎片!你說說看,我這樣說到底是為了什麼?”說到這裡,平安賣了一個關子!

“找指紋嗎?”水平疑惑的說。

“不!是在找這個!”平安朝高小飛使了一個眼色。

高小飛二話不說,從手機中調出了一張畫。

畫中,一個勇敢的小男孩,手拿一根木棍,對著一扇黑顏色的窗戶玻璃狠狠掇去……..

“熟悉不?這張圖畫,是我安排的人,對,就是高達,趁著劉所長組織蒐集玻璃渣的時間,利用你們都被吸引過去的機會,從水萍家的垃圾桶了找到的。”平安說,“在得知水鋼和王幻安之間的關係後,我越覺得水鋼無法擺脫嫌疑,但是證據面前,我卻無可奈何,除非有一個東西可以說服我,哪怕不是證據,只要讓我有新現就好!”

“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水鋼家,你說你侄子有繪畫天賦,可以把看到的東西當成日記畫出來。”平安說,“這些不算證據的證據,在我看來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安排高達,一直悄悄盯著水鋼家的垃圾,果然,這孩子明顯有自閉症,所以才會把他認為刺激的,重要的東西畫下來,比如我們突然找上門,他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他感覺到了父親的慌張,所以他也慌張,就會畫出我們;如果水鋼利用自己兒子,完成了從內向外打破玻璃的動作,那這孩子心裡一定會留下刺激的陰影,八成會畫出來的,然後,高達趁你們都被玻璃渣子吸引的同時,悄悄完成了回收!”

“卑鄙,你們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都在算計!”水萍憤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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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為了犯罪,是你們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平安有些激動的說,“你知道我看到這幅畫時,心中有多麼悲哀嗎!水鋼是如何哄騙自己的兒子,撐到午夜,然後獨自出門去砸破玻璃的!然後又是如何讓兒子忘記這個事情的!如此行徑,難道不卑鄙嗎?”

“這幅畫,讓我徹底開始懷疑水鋼!想要揭穿你們移花接木的把戲,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平安說,“事已至此,為了孩子,告訴我們,高達在什麼地方!”

“他不能活!”水萍似乎陷入了痛苦,糾結的自言自語著。

“這娃娃每天晚上都會想媽媽一次…有時候,會想兩次…….高達說,他那幾天每天撿水鋼家的垃圾,把孩子畫的畫一張一張的鋪開,然後一點一點的看,你知道嗎,他給我說,這個孩子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用這樣的方式,讀著孩子的寂寞,讀著孩子的傷疤!他比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更瞭解這個孩子!”平安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揪住水萍的衣領,怒氣沖天的吼道“所以,請你他媽的告訴我,老高在什麼地方?”

高達的愛人,因病去世,只活到四十歲。

平安、高小飛和梅前曾經有一次把高達灌醉,聽高達說,他老婆在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六十歲那年務必要續上弦;不能早早的下去,否則變鬼也不會放過他。

聽到老頭這樣說,當時的眾人,無不唏噓,為高達有這樣的一位知心貼肺的老伴而感慨。但是高達卻在醉倒之前,無奈的說,“你們懂個屁,六十歲才讓續絃,老頭子我不也打了快二十年的光棍嗎......老婆子,嘿,恨著呢!”

過了這個夏天,高達將迎來自己六十歲的生日。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將和吳萍女士共赴夕陽紅。第一個任務算是將要完成,但是第二個,就要看老天答不答應了.......

黑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經距離被綁架的高達那樣的近。

高小飛也沒有想到,水鋼會把高達藏到王幻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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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自家的隔壁……

王幻安家門口,技術人員正在小心翼翼的開著上了鎖的防盜門,平安雙手插兜,眼睛死死盯著那扇門;高小飛搓著手,低聲的催促著技術人員快一點;黑豆最為愧疚,遠遠在人群后面,努力壓抑著一股殺氣。

門開了。

高小飛第一個衝了進去,房間窗簾緊閉,黑暗中,他看到任何東西,卻驚喜的聽到了一聲喘息。

房間的窗簾拉開了,刺眼的陽光照進了客廳。

高達雙手雙腳被綁,上身的白色襯衣,已經被血染紅,腦門上的幾處暗黑色的血印已經結了痂,最恐怖的是他的胳膊上,一塊碗大的疤痕中,還留著肉片被齊齊割下來的痕跡…….

“禽獸!”

傷勢太重,流血過多,高達的鼻息中似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平安小心翼翼的托起他的脖子,將他嘴上的縫衣線輕輕剪斷,可是又現他的嘴裡還有一團線團。平安又開始拽線團,可這團衣線竟然越拽越長,很明顯,這團線是被人硬生生塞進肚子裡的。

平安的手有些顫抖,就在一霎那,他似乎不敢把線團拽出來,因為他怕他就那樣過去了。

急救的醫生終於來了,他們將高達抬上了擔架,還好心的撿走了扔在地板血汙中的幾片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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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燈一閃一閃,坐在長椅上的平安,焦急的搓著手。

“怎麼樣了?”高小飛一路小跑,來到了手術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