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東西，我也不知道。”

聽完張清的描述，孤竹雨曦也眉頭緊皺。

“其實，這種手段並不算高明，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就是禍心狐締造出來的幻境。”

“一點點地抹除你的壽命，並不算什麼極端手段，比起你殺死六目血獅的方法來說，不算什麼。”

這倒也是。

張清心中沉思，“難道，這真的只是禍心狐的力量？畢竟對方本體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戰鬥力，自己只是讓諸多妖魔分身去尋找那些有著張家族人鮮血澆灌的樹然後毀掉之後，對方就沒有任何本事了。”

可那幻境世界卻讓他不安，將這告訴孤竹雨曦之後，周圍來自孤竹氏的血脈並不驚訝。

“禍心狐，締造幻境的本事可不算什麼，她的魅惑，她的禍心的力量才是關鍵的。”

“你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有沒有可能是你體內屬於禍心狐的力量痕跡，並沒有完全消失？”

“你中了她的法術，真的就已經結束了嗎？”

“禍心二字，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抹除的。”

“如果伱還是不信，那我也可以和你說說禍心狐的來歷。”

“青丘的存在，你可以理解成龍屬的龍宮，這點沒什麼好說的，至於禍心狐，這支血脈是三十三天破碎之後，在青丘誕生的。”

“最初的時候，禍心狐據說只是一頭逍遙凡人國度，以禍亂人間皇朝氣數為修行的練氣狐狸。”

“但也正是氣數二字，讓禍心狐在短短一個紀元的時間裡，成為了青丘頂尖的血脈，不亞於龍屬之中的真龍種。”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年我們仙道道統第一位隕落的大聖，之所以死亡，就有禍心狐的原因。”

“當然，也只是原因之一，具體摻和的程度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裡，張清想到了靈咒漫，是她？

那位大聖，不，人世間極限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對方頂著他分身的模樣，還是讓張清很是不安的。

“禍心狐的血脈，實際上是以禍亂道心為目的，它們很少能夠殺死誰，可是每一個活下來的人，最終都會因為道心不穩而修為受損。”

“就像你現在的樣子，所以你最好想想辦法，擺脫禍心之術帶來的影響。”

“當然，你受傷，禍心狐也好不到哪裡去，幾百年之內，她應該是沒有可能再繼續作惡了。”

這也是孤竹雨曦這個高冷的孤竹氏弟子願意給張清說這麼多的原因，禍心狐被重創，她的對手就只剩下了閃靈狼。

等殺了閃靈狼，她的任務也就結束了，想來到時候她的仙台又能增加一座吧。

本以為會耗費上萬年時間，沒想到如此順利，由此，孤竹雨曦也並不那麼討厭張清的出現了。

而張清呢？也許是禍心狐的影響，也許是他本性多疑。

禍心狐真的很難殺死一個仙台嗎？在那個世界中，張清自己想不到除了利用一氣化三清之外的辦法擺脫環境。

也就是說，如果他出不來，他肯定會死在裡面的。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被禍心狐殺死的人，都會被人世間所遺忘？”

張清看著孤竹雨曦，後者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有些不捨地從儲物手段之中拿出了一枚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