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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師徒分離

十年如一日,倒也快活;山中隱一世,卻也瀟灑。

可惜,都是妄念……

這天早上,我還在熟睡,感覺有人搖我,便艱難地睜開眼睛,天還是黑的,原來是做夢。

師父先是無奈地嘆息一聲,開口說道,“小悅,快些起來,今日有重要的東西要教你,你必須得學會”,語氣挺是鄭重,這樣的他,我已經極少見到了。

“還早呢,晚些再學”,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早地喊我起來,今日是怎麼啦?

“晚些就沒有時間了,你快起來,師父還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事呀,竟然這樣急切,我無法只好起床洗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們來到樹林內,寒氣很重,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再哈哈氣,還是冷。

師父搖了搖頭,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只覺得一股暖流流入身體,不但不冷了,反而神清氣爽,這種感覺就是關懷吧。

然後他教了我一些很奇怪的動作,在我額間頭頂還有眼前指指點點,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最後讓我做一遍,我只好照他先前的動作在他身上指指點點,沒想到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很開懷,說道,“小悅,我就知道你天賦極高,只是惰性更高。”

我聽到前半句還很得意,再聽後半句,馬上臉色變了,頂了回去,“本來是一棵好苗子,可惜毀在了你手上”。

他沒有生氣,也不與我爭辯,反而陪笑起來,“是為師的錯”。

不對勁,他今天絕對不對勁,若是以前,他雖說也不會吵我罵我吧,但也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地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反而弄得我心虛起來,這也是一種好計策,我佩服,便說道,“這指指點點地是做什麼用的?”

他回答,“人其實有兩個眼睛。”

我點頭打斷他,“我知道。”

他說,“你不知道”。我怎麼就不知道呢?我又不是沒有長眼睛,難道看不出來嗎?剛想反駁,他又說,“我說的兩個不是你理解的兩個。人其實有陰陽兩個眼睛,而常人一般只用到一個,便是陽眼”。

“哦”,我似懂非懂地點頭,可是他說這些與在我腦袋上指指點點有什麼關係,“然後?”

“而陰邪之物,例如妖魔鬼怪,也分兩種,一種願意讓人看得見,另一種不願讓人看見,而我教你的便是如何開陰眼”,他繼續說道,完全沒把我的疑問當回事啊,還有你那個例如,陰邪之物除了妖魔鬼怪還有其他的嗎?我又說道,“所以?”

“所以不管那些邪物願不願意讓你看見,你都能看得見,當然也有例外,例如修為高深又刻意隱藏的你便看不見”,他又說道。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他是教我如何開啟陰眼啊,你給我開啟一次不就行了,幹嘛非要讓我學呀,我問道,“師父,難不成這陰眼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消失?”

他又說道,“只要開啟一次便一生都不會合上,除非陽眼也看不見,也就是眼瞎了。”

我更加不解,既然如此,讓我學這個還真是多餘,還不如讓我多睡會覺實在,“師父,你剛都為我開過了,我還學這幹嘛?”

“陰眼可不是普通人能開得了的,不過以你的能力給別人開啟陰眼,若是成功便說明那人不會傷害你”。

聽他說完,我只抓住了一條重點資訊,我不是普通人,頓時心情好多了,他這是在誇我吧,第一次讓我覺得他的誇讚不虛偽。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他剛剛才為我開啟的陰眼,那他每次把我一個人丟在深山老林裡歷練該如何解釋?我看不見那些東西啊,你是想考驗我的能力還是感覺啊?也幸虧我每次機智,在周圍布了許多陣法,否則我不是早被他害死了?你這是嫌棄自己的徒弟笨嗎?我心裡很不甘,問道,“以前你沒有為我開啟陰眼為什麼還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我看不到那些東西萬一死了怎麼辦?”

“我第一次見你時便為你開啟陰眼了”,他對於我莫名的指責竟顯得有些委屈。

有嗎?可在我印象中,他確實是第一次在我頭上點來點去,難道被我忘記了?那我還真是冤枉他了,不過得他找到能說服我的理由我才向他低頭,否則太沒面子了,“可是我並沒有見過除你之外的其他邪物啊。”

“不用把我除外”,他說道,“我本來就不屬於那一類。每次讓你歷練,你都設了那樣多的陣法在四周,自己卻在睡覺,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已經做的很好,師父很欣慰,便只好由著你了”。

我聽了十分感動,師父真好。

“總之你記住,不要與能開啟陰眼的人為敵”,他再次強調,最後又讓我把那些動作再做幾遍。我雖然不懂他的意思,還是很聽話地在他頭上點來點去。

等我記熟後,天色微亮,東方一片紅霞,甚是好看,以前這個時候都是在睡覺,還從來沒有現一天中有這樣美的光景。

師父見我欣喜,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我剛想問去哪時,他一把攬過我的腰竟然飛上了樹梢。我開始還挺怕來著,後來竟然現他的手很穩當,給了我一種安全感,便更加樂呵。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手?既然這樣厲害,為什麼不教我啊,我也想學啊。

“這些東西你現在學不會”,他像是看穿了我這個人一般,直接戳中我的心思,“讓你學些簡單的陣法你都學不會,這樣高難度的動作為師也不敢教你”。

這是損我的嗎?別當著我的面啊,就算當面好說話,那你能不能委婉些?例如說這樣耗體力的活不適合姑娘做。但是看到腳下那一片蒼茫的密林,我立刻被那壯觀的景象吸引,也忘記了頂他幾句。

他把我帶到一座高山之上,我們倚在一起看日出,好美的景色呢?他也不早點帶我來。

“小悅”,我正開懷地欣賞著日出,不曾想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把我嚇了一跳。我回頭看到他那認真又有些迷離的眼神時又嚇了一跳。他說道,“小悅,你若穿上女兒裝一定更美”。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粉粉的裙子,這是男兒裝嗎?哦,對了,他此刻口中的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在我印象中,他對著我喊過幾個名字虞越當被我氣到無可奈何時這個名字就會蹦出來,疏憶他神識模糊地看我時會這樣喊我,還有就是小悅,我甚至覺得他口中的小悅叫的從來都不是我,他看我時的目光也是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我很生氣,他怎麼可以這樣忽視我,“你希望坐在這裡的人究竟是誰?”

他聽我生氣,馬上恢復如初,眼神也飄向其他地方,“今日陪我好好看一次日出”。

看到他還能氣定神閒地說出這樣的話,我更是氣惱,是誰破壞了我的好心情的?你這樣看著我想著另一個人誰受得了,反正我受不了,便將他推開一些,起身離去,“讓你的小悅陪你吧,反正別找我”,誰知腳下的石子都不穩當,我一滑,直接掉了下去,我心想完了,讓你脾氣不好,活該。

“小悅”,他也是慌了,縱身跳了下來,當他抓住我的時候,我心裡滿是感動,眼淚就要奪眶而出時突然現自己是在上升的,忘記了他會飛這件事,去你的感動。

他直接將我帶到了一塊兒平整地上,還關切地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嚇到?”

能有什麼事?我剛掉下去就被你拉上來了,連被石頭磕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有這樣一個強大的你保護,我好著呢,便賭氣不理他。

他只是嘆息著說道,“小悅,不管你現在什麼樣,都是我的小悅”。

我看著他的認真,可以肯定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心裡的火氣一下被滅的差不多,原來我的心還是那樣軟。

看完日出後,他又帶我在森林上飛了兩圈才落地回家,我正疑惑他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對我這樣好呢?他卻用行動告訴我他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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