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佬明顯有些不對勁啊!
大半夜的端著一副想揍人的表情殺過來,還東拉西扯醞釀了這麼久,就為了問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自己出身醫學世家,去研究教學之道幹什麼?
當夫子嗎?
又不是閒得牙疼。
不過這個時間,大佬原本應該是在靈鳶峰才對,現在他卻來問這麼個問題……莫非和兩位太師叔有關?
然而她這般反問,風惟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神色莫辨地繼續開口“竟是這樣……沒有刻意涉及卻能短時間讓人信服,看來你的確能長他人所短。那麼你且告訴本座,若是遇到妄自菲薄之徒,你通常會選擇如何糾正?”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僅憑著一個沒什麼大用的魁稱號,卻能讓那些新弟子快信服。
而且她做到這一點,似乎又和揣測他人心思有關。
她一個普通人,並不會使用搜魂術法,卻總是能快看透他人意圖,繼而調整應對辦法。
對於這一點,即便是他,也是有些佩服的。
所以,他想聽聽她的意見。
“……”
於梓汐滿臉訝然。
大佬今天果然不正常,居然和她一個小丫頭來討論這種問題?
平日的高冷範兒去哪兒了?
不過,大佬可以忽略她的問題,她卻不敢作出同樣的舉動。
於是她只得再次按下心中的疑惑,猶疑著開口“不知太師祖所指之人,可有年齡限制?”
“年齡?”風惟又是眉頭緊蹙,追問,“有區別?”
還有不一樣的處置方法?
他記得他對那兩個的教養方法,似乎幾百年來都是同樣的來著。
所以才不起作用了嗎?
“自然是有的。就比如弟子目前面對的,都是一些孩子,糾正他們自然容易。”
於梓汐點了點頭,只得硬著頭皮解釋,
“若是他們不夠自信,多半是在家中養成的天性。那麼只要讓他意識到他的長處,再加以引導自然可成。可若是針對其他性情已經定型之人,應對之法自然又不相同。”
妄自菲薄情節可輕可重,也不可能一言概之不是嗎?
“……嗯,的確有些道理。”
風惟非常接地氣地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又平靜道,“那麼若是後者,又當如何?”
後者?
看來大佬還真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啊,居然一本正經地等待她的下文。
可靈鳶峰的主子一共就只有三個,除了大佬外就只剩下兩位太師叔了啊!
剛才大佬來的時候,臉色又那麼差。
難不成……
於梓汐臉色一變,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
不過此時風惟正兀自制造著低氣壓,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她這才很快又整了整情緒。
於是頓了頓,她這才又認真開口“若是後者,處理辦法則靈活一些。妄自菲薄終究有原因,或本性如此,或受外界影響如此。
若本性如此只能徐徐圖之,和對待孩童的方法類似;可若是突然受到影響,則需要找出癥結再做打算。
而所謂的癥結,便是與其本人相關的參照之人。”
說到這裡,她膽大地看向風惟,問道,“不知太師祖所說的後者,又是哪一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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