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楚柯瑀和風惟除了擔憂這個結果外，也有一些疑惑。

若是猜出了他的真實身份，昨夜完全可以當著風惟的面質問，卻為何一定要找他過來之後再說。

而剛剛於梓汐的說法，似乎才是真正的關鍵。

他的身上有著決定性的辨明因素。

“嗯，直到你站到我的面前，我才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並不荒唐。”

已經得到解惑，於梓汐也不介意為楚柯瑀解惑。

她再次抬起頭看向楚柯瑀，勉強地勾了勾唇，這才接著道，“關於昨夜的惡魘，正如風惟所說我現在已經記得不甚明瞭，可有一種感覺卻像是開竅似的保持了下來呢……楚公子，風惟說過我們都不屬於這片大6，那麼我們的元神氣息想必也不甚相同吧？”

楚柯瑀驟然瞪大了眼睛“汐兒，你是說——”

“是啊，我剛才終於感覺到了，你的氣息和風惟其實是完全一樣的啊！”

於梓汐面對突然失態的楚柯瑀，眼中卻更是喜怒莫辨，

“大概是因為那夢中的我才是真身的緣故吧，她將我的元神禁錮了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卻讓我突然就像是恢復了本能一樣……再加上幾個版本的風惟性情的些微差別，難道還不能讓我多想一下嗎？昨夜有那樣的猜想，我心中還懷著僥倖，結果……我是不是該誇讚一番自己的聰明過人？”

說到這裡，她又自嘲似的笑了笑。

只是任誰來看都能察覺，她那笑聲中帶著多麼濃重的苦澀。

虧得她先前還相信那人會對她完全坦誠，結果倒好，人家從頭到尾都只是權衡行事，斟酌而言而已。

如今想來，這兩人先前的相處模式就實在奇怪的很。

當真感覺二人是無話不談的知己，不管對方是何性情和想法都能精準地作出判定。

可奇怪的是，這兩人的性情分明就是兩個極端，根本就沒有可以成為知己的理由。

而且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有些時候明明先前為她護法的人是眼前這位，到最後卻總是時不時地就換成了那一個。

先前她從未朝這方面想，所以每每都被那人的理由說服。

如今看來，自己還當真是單純得可以。

這讓楚柯瑀再次心中一揪。

竟是這樣！

原來他們的出點就有偏差。

汐兒察覺他們的不妥，竟是因為元神被困後恢復了靈力探查的能力！

她已經能夠辨明仙界氣息了！

這下，他也顧不得等風惟自己來求得原諒了，當即慌忙嘗試解釋“汐兒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並不是風惟不想向你說明此事，他只是不想給你造成太大壓力，才暫時選擇了維持現狀而已！那就是怕你在很多事情上不好意思跟他說，就無法隨時幫到你，由我來側面先了解也就容易得多——”

“楚公子，事到如今你已無需解釋。”

於梓汐已經聽不進去他的嘮叨，輕飄飄地再次打斷他的話後，卻是話題一轉又平靜道，“我還有一事想象你求證，可否請你認真應答？”

楚柯瑀霎時呼吸一窒，還是艱難開口“你說。”

“風惟和止水公子，可是師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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